之所以会说此话,那是因为她并不知载湉每夜前去景祺阁陪伴钰舒。事实上,后宫诸妃皆不知此事,这是慈禧有意将这件事压下去了。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阻止,载湉都会违背自己的意思,所以她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嫣然冷笑一声,瞥了希芸一眼,心中对她烦闷的很。数月未见,今日突然见到她,又听她如此说载湉,不禁对她更加鄙夷。
她的这声冷笑正巧被希芸听见,她连忙转过头看向嫣然,一脸凶狠的问“你一个宫女,有什么资格嘲讽本小主!本小主说话,哪里轮到你来发表意见,还不快给本小主下跪道歉。”
嫣然不以为然,也不想理会她,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更不会答她的话和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便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希芸哪里肯依,大声的怒道“岑嫣然,本小主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本小主让你下跪道歉,你耳朵聋了吗?”一不留神,她的声音过高,传到了慈禧的耳朵里。
不仅慈禧看向她,殿内的王公大臣皆看向她。慈禧一脸不悦的看着希芸,问“刘常在,你在说什么?为何要在殿内大声喧哗,有失体统。既然你不愿好好用膳,便退下吧,莫要扰了别人。”
希芸只好应声退下,临走之后对嫣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巧又被慈禧给看到了,便对身边的静芬说“这样的女子,在后宫之中总是喜欢兴风,皇后你要多注意她,莫让她胡乱非为。必要的时候,适当的给她一些惩罚,也能收一收她这泼辣的性子。”
静芬微笑颔首,略说了两句,便没再说话,只安心的陪着慈禧用膳。
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嫣然,回想希芸的脸色,她真想要大笑一会。她想,虽然被禁足几个月,未料到刚放出来,就见到希芸被慈禧斥责,这真是新年收到的最好礼物。
张春威见希芸被慈禧斥责,心中有些酸楚,便好心好意送希芸回宫。然而却被希芸无情的拒绝,还被她给打了。奈何他情根深种,不忍对她动粗,又不舍对她动怒,只是笑眯眯的目送她回去。
而这一幕正巧被钰雅看到,她心中一惊,已然明白希芸和这个侍卫有染。她有些害怕,不敢说,只在宴席散了之后,才将这事吞吞吐吐的告诉了嫣然。没想到嫣然却笑着告诉她,这事她和钰舒早就知道了。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嫣然,甚是不解,问她为什么知道却不告诉皇上。
嫣然说这是钰舒的主意,说是在等一个契机,又告诉她此事载湉也知道。
这下钰雅更是不解了,她不明白为何载湉能容忍自己的嫔妃和一个侍卫有染。她想,若是希芸和侍卫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不是在载湉脸上抹黑么!如此,他为何还会放任不管。
次日,坤宁宫请安时,钰雅总是想要看希芸,她时不时的瞟希芸一眼,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些自己想看到的。
而希芸见之,就好奇的问“瑾贵人,为何今日总是看嫔妾,可是嫔妾妆容哪里有不妥。”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旗髻和衣裳,发现好似并无不妥,便抬眼看向钰雅,一脸懵的看着她。
钰雅笑着摇头,道“我见今日的刘常在真是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常在莫要见怪,我被禁足数月,突然听见你说笑,觉得亲切的很。虽说以往大家有些不愉快,但是若突然分开,心中还真有些空空的。”
她的话让希芸和静芬听之,心中狂笑不止。静芬叹了一口气,道“瑾贵人说的是珍贵人吧,本宫也有数月没有见到她了,不知如今她一人在景祺阁如何了?听说她的伤还是时好时坏,人也总是迷迷糊糊的,还喜欢说些不清不楚的话。”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好似无比的心痛钰舒,只可惜自己也很无奈,身为皇后,却帮不了她。
嫣然鄙视的瞥了她一眼,低头不再看她那张瘦弱的假面孔。
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