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虞说道。
吴清清晃了晃手里的红酒,说道“霜姐拿了酒来,我让人安排了西餐,一会就送到,我们在露台吃晚餐怎么样?”
“好啊。”
李霜同意。
“我不喝酒,喝酒后开车属于酒驾。”
“你去杀人,不是应该御剑去么?”
“喝了酒御剑,应该……也算酒驾吧?”周虞斟酌着说道。
这时有人送来餐点。
他们在别墅二层半的露台上,拉亮灯光,开始这顿乔迁晚餐。
周虞到底还是没有饮酒。
“我先回啦。”
李霜起身告辞。
“我送你哦,霜姐。”
“不用。”
“那周虞你送霜姐回去。”
“我该去杀人了。”
“不用啊,这么近,我走回去就行。”
于是露台上只剩周虞、吴清清,
和弟弟。
李霜回到家,又给自己开了一支红酒。
她站在阳台,看向隔壁的露台方向,
良久,
没有看到剑光起飞。
在隔壁的露台上,周虞没有急着走,而是在犹豫,并在良久的沉默后,选择告诉她。
“我去看了他。”
“谁?”
“我说我去过一趟金桥市,医院,太平间。”
吴清清正在收拾酒杯,
酒杯啪的落地,
和夜碰撞,
是青春破碎的声音。
她便和周虞一样,扬起头,看着夜空。
天空纯净如水,繁星沐浴其中,跃然而出。s1
她开始回忆那些年,童话一样,用一整个青春追逐自己以为是爱情的东西的时光。
“我送他进去后,交了很多年的钱,就再也没去过。”
“能理解。”
“不,你不能。谁能理解我呢?我觉得不会有的。”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面镜子,只能照见自己的镜子。”
“那你呢?”
“我啊……”
周虞悠长地轻叹。
他听到了李霜进门时她们的对话,他取出一支烟,右手捏住,将烟蒂在左手拇指上慢条斯理地叩击七次,然后再慢慢地点燃。
抽烟这件有害健康的事情,他越来越熟练。
“来一支吧。”
于是吴清清也点上烟。
烟雾在露台上袅袅弥漫,模糊了天上的星辉和人间的灯火,吴清清接着刚才问道“那你呢?”
“我是专业的,我打碎了我的镜子。”
“所以只剩一个坚硬的外表和内里的空洞?”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
“反正你也不在乎。”吴清清冷笑了一声,“你们男人……不,从还是男孩子开始,为什么就都是这样?总是这样自私呢?”
“……要使世界成为一个尚可容忍的生活场所,首先得承认人类的自私是不可避免的。”周虞正色说道,“这是一个很棒的作家的一本很棒的作品里的一句话。”
“我知道,毛姆,《人生的枷锁》。”
吴清清仍是微嘲说道,
“毛姆还在他另一部作品的末尾说过上帝的磨盘转得很慢,但是磨得很细。
我现在确信,你是真的不爱霜姐,甚至谈不上喜欢。
你这样,
不好。
因为上帝的磨盘转得很慢,但是磨得很细。”
周虞有点出乎意料,但不介意和吴清清探讨文学里的人生哲学,毕竟心理医学原本就是哲学的范畴。
他清晰明了地说道“这是《圣经》里的话,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的最后写上,他想说天网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