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道:“既然崔玄正已是摧毁复神会三处据点,那此事便先告一段落吧,近来府洲内涌来了不少修道人,还要劳烦崔玄正加以鉴察。”
崔岳正容回应道:“此为岳之职责,岳定当做好此事。”
复命过后,他就从启山之上告退下来。
走在山径之上,他心中也是暗暗感叹,近来他借着陈廷执弟子的身份,利用训天道章与其他三大府洲的同道交流了一下,发现如张御这般时时关注下层,且又不胡乱插手的玄首当真是少见。
不说几大府洲,现在各洲宿的玄首守镇都对下面其实都是不怎么理会的,至多只是负责守御。
而少数对下面极为关注的,却往往是压得两府喘不过气来,能妥善调和上下并且做到有利于府洲的,目前也只有包括张御在内的寥寥几人了。
他心中想着,这恐怕不止张御是曾在东庭任过玄首的缘故,更因为其人乃是玄修出身,一直在凡俗之中历练并成长起来的缘故。
似如他,虽是陈廷执弟子,可实际上并不如何受看重。长久以来,他一直负责的是为门中的一些师兄弟打理俗务。
陈廷执自己虽也是浑章修士,可真正承继他道法的,还是那些修持真法的弟子。
他能看得出来,这几位同门表面虽然恪守礼数,对他很是客气,但内里实则高高在上,并不将他视作同类。
而他却是下定决心,也是要做给那几位同门看看,就算他一开始修得便是浑章,没有得到上乘法门的传授,却也未必不能建功立业,并由此步入上境,到最后谁能胜出,还不一定呢。
时间飞转,转眼十多天过去,此刻已然进入了十二月下旬,再有几日,便将是大玄历三百八十四年了。
张御在启山上看着瑞光城中的往来人群,因为临近年节,东庭都护府又添加了不少人口,所以显得比往年更为热闹。
由于几年大量造物技艺的引入,使得军事民生有了飞跃式的提升,除了港口处的飞舟往来不停外,小型的昆图造物飞车也时不时掠空而过,仅仅几年时间,东庭就将被甩下的七十余年空缺补上来了。
不过他相信这还远远不是尽头。
李青禾此刻正站在一边,他上月便已是从部落之中返回了瑞光,如今在启山山径这里负责接待往来之人。
借着神袍之助,他也是一样看到下方景象,道:“先生,青禾从未想过,东庭也会有如此繁盛的一日。”
张御道:“但有人并不喜欢这般景象,我辈所要做的,就是将此一切都是维护好。”
李青禾用力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惋惜道:“先生,再过几日便过年了,可惜青曦、青曙他们在外层看守庄园,无法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张御道:“内外层穿渡会引得裂隙增多,如无必需尽量减少,以后会有机会的。”
李青禾不免期望道:“要是什么时候,内外层能任意穿渡就好了。”
张御道:“此事不易,但我辈正在努力。”
要做到此事,首先要解决的是上宸天和幽城的麻烦,其次就是解决浊潮,内外层频频穿渡,浊潮也是无法平息的,但是他知道,玄廷看去是一直在找寻解决浊潮的办法,只是目前还似还未曾有结论。
年节之中,玄府和军府都是加强了守御,但或许是前些时日崔岳的搜剿奏效,并没有什么意外,无波无澜过去一月。
时间进入了三百八十四年二月,新洲治的修筑有条不紊得推进着,迁徙至东庭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这等时候,项淳寻到了启山之上,并向张御禀告道:“玄首,那盛剧已是排演妥当了,只是不知此中是否还有什么缺弊,还需玄首指正。”
而同一时刻,昌合都护府之中,林玄修则是寻到了班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