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在诸位道友之前罢了,诸位既已知晓前方有路,该当继续开阔此途,或有能为者,也可另辟前路,无需将御之法门奉为圭臬。”
风廷执听他一番言辞,也是欣然道:“如此,我当将张执摄之言传递下方,让诸修为之明了。”
既张御本人亲口言说,可以动得此法,那便给后人留下了无限广阔的余地,那就不怕有什么问题了。
张御道:“除此外,可还有他事么?”
风廷执又是一礼,道:“便只此事,打扰张执摄了。”
张御道:“风廷执言重,今后若是涉及紧要事机,凡我可过问的,都可寻我,另外转告诸位道友,御先行一步,便在上层敬候诸位。”
风廷执听罢,神色一肃,再是对着他深深执有一礼。
张御将气意收回,再次关注到眼前,正如他对风廷执所言,下层之人演化不同之道,无需完遵循前人之法。
同样的道理,在这里他也是如此。
方才他所想到的是,元空与大混沌既是相对,既然先天之灵问对元空,那么他大可以问对大混沌!
因为大混沌是先天之灵无从监察之所在,也无从知悉,甚至连大混沌所染的邪神都是远避而去,所以他若从去中取道,此辈应当无从察觉。
不过问对大混沌是十分凶险的,一不小心就要堕入其中,他并不是想要走那混沌之道,所以想要做得此事,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大混沌的侵染问题。
这里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自己破道之时所做的那样,以御中之力借取至高之力,以此对抗大混沌之力,同时问对大混沌,从中提升自己的道法。
而元空问对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停下,而只要道法上去了,元空问对自也能水涨船高,自里获得更多益处。
能不能做成,着实未知。这里唯有先尝试下。
说实在的,当日破境上层,其实比此要凶险多了,至少眼下他若发现这个办法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太过深入,那么随时可以斩断牵扯,移去污秽。
他坐定之后,收摄心神,运转御中之力,这些力量随着他成就上境,也是自行归复,此刻推动之下,同时将那至高之力和混沌之力搅动了起来。
依靠此力取得两方平衡之下,他也是沉定气意,试着问对大混沌。
此中他并没有利用自己所掌握的清穹之气,这般五位执摄也就无从知晓他在做什么。
就在他目光望去之时,身后大道六印逐一浮现出来,以目印观望玄机;以闻印辨别真虚;以命印定准己我;以言印宣明正声;以心印定压混昧;以启印推转诸元。
也就是他走得是玄法之道,此前从未有人走过此途,更不是先天之灵所传下的道法,否则就算是有人想到了他这个办法,没有大道之印,也没有办法做得此事。
在他问对之下,无数道理从大混沌中浮现而出,可是透着一股混乱变转,无始无终,不过在他大道六印解辨之中,却是逐渐从中观望到了真正的道理。
并且他发现,因为道理是从大混沌中观辨得来,所以元空这里的天道几乎没有变化。
这便令他生出疑惑了,天道本该是一体,为何没有变化?
可他再看了一会儿,却是辨明了玄机,眸光不禁微闪一下,道:“原来如此!”
问对其实是从天道之中夺道,让自己成为那真正的道理。
大混沌虽是变数本身,所以问对夺道实际上是在消解变化,也就是让天道变机往下平复,也就是说相比问对元空,一个是增进,一个则是削减。
他事先倒是不曾想到,问对大混沌居然能够有此作用,可正如天道变化抬升永无尽头,混沌变数的削减也是永无可能削平的。
且因为如今只他一个人在那里削减变数,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在推动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