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钟廷执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此事极难,要想制压玄法。”他伸出手,朝清玄道宫的方向指了下,“如今非需得问过那一位的意见不可。”
崇廷执也是不由一顿,张御之道法眼见更高了一层,说起来无疑更加具备分量,轻易难以撼动。他道“道兄,为了真法之传继,要是不管多难,总要试上一试的。何况,最多再有百载,正清道友也总能归回玄廷了,那时我们将能廷上再得一臂助。便不能压倒,也能制衡。”
钟廷执缓缓道“正清道友的想法可未必见得与我们一般。”
崇廷执语气肯定道“至少在对玄法认知之上,正清道友与我们是一致的。”想了想,他又道“还有那一方外世,必须对入得此世之中的玄修有所限碍,定下一些规矩才是,不能任他们胡乱行事。”
钟廷执对于此也是赞同的,倒不是纯粹为了对付玄法,而是这等外世,理所当然要如那些下层一般纳入天夏管辖之中,那些入世之人也需严守一些界限,免得弄出什么事端来。
他道“待得下月廷议,廷上必会一议此事,可到时再言,眼下莫契神族之事才是紧要,还是先完成此前推算为好。”
崇廷执道“崇某会加紧推算的。”
两人在这边商议的时候,岑传也是在对正清道人道“师兄,玄法固然需要警惕,可造物更需提防,玄修终究还是我辈修道人,造物若上,修道一脉又当居于何处?如那些修道宗派一般去到天外么?”
他冷笑道“我觉得此世出现的好,给了我辈一个极好的警示,那就是造物必须得以压制,以免将来尾大不掉。”
而在同一时刻,随着张御借助启印之助重新推开道化之世的门户,许多玄修的意识又是重入此中。只是两边由于时序恒平,却是远不如之前自在了。
因为需得驾驭此世之身,需的意念时时观注,意念一旦收回,则是映身也必化去,许多事做起来也就相当不便。可此世的价值仍然很大,不说得别的,因为几十年广传玄法,此世之中也是发展出不少新的道法道印,极大增加了玄法的积累。
此时道化之世西北丘原城域中,自北疆逃脱出来的烈王正在观看盛剧,这非是他第一次看了,可仍是对此赞叹不已。
虽说昊族的造物发展了一个极高的层次,可多是在军事上。整个昊族就是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所有的子民都是被严格束缚在这上面,跟着其被一起推动,但在民生和文化层面之上,昊族就相对较弱了。
昊族上层最大的乐趣,就是亲自披甲或者驾驭飞舟猎杀一些远古流传下来强大的神异生灵,甚或是组织并观摩强大甲士之间的对战。
昊族的上层也很推崇这些,这也是串联各封宗之间的文化纽带,上至皇族,下至寻常子民,都是热衷于此。
但是盛剧这等形式却是从未出现过,尤其演绎战争之时格外真实,感觉自己就置身于战场之上,令人血脉奔张。
虽然他是宗王,按照昊族的传统也当是身兼军事统帅,是要领兵作战的。可他却从来没有去过前线,这种又不用自己上场,还能深刻体验到战争氛围的剧影,他只是一见,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不止如此,因为近来北方正在大战,他最近还迷上了训天道章内玄修弟子对于此战的各种争论辨讨,他请了几个玄修弟子,专门将道章之内的讨论说给他听,并且他自己也是通过几位玄修弟子试着参与进去。
这种形式让他极度痴迷。
只是多数人都是认为,此一战昊族南疆必胜,北疆毫无胜算可言,但却有一个叫桃实的人却是对此嗤之以鼻,并称此为“愚见”。
那些弟子也不服气,他们列出桩桩件件的证据,对比两边人口疆域、工坊耕地、还有人心士气,乃至还有上层力量,比较下来,都是熹皇这一边大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