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人只能依靠这些从后方赶来的造物守御和干扰对面的斗战飞舟了,休看眼下这么多尸骸,稍候玄兵一落,一切俱化尘埃,倒也无需清理了。”
站在张御身侧的时悦问道“每日都是如此么?”
池军候道“怎么不是呢?虽然这些都是造物,可都是钱啊,每日这么大耗费,老子看着都心疼。”
从副道“军候,这总比拿士卒上前填来的好。”
池军候道“道理是没错,可偌大一个霜洲,地界和人口至少也可比拟洲内六七州之地了,却告诉老子说以往数十年居然未曾发觉这处地界,堂上诸公都是吃干饭的么?”
他说到后面,声音忍不住就变大了,惹得不远处的修士和军卒都是看过来。
从副不由得拉了他一下,他嚷道“拉我干嘛?你以为我是木偶人,拉的我手我的嘴就能闭上了么?我告诉你,老子我今天就是要说,两府之中有奸贼!”
从副很无奈,池军候资格很老,按理说早该提校尉了,即便不是实权统军的,军阶也该提上去了,可就是因为这张破嘴,老是得罪人,所以这么多年了只能做个军候。
张御没有说话,两府之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说别的,就提当初龚大匠递上去那么消息,可上面却迟迟没有回应。
若说光是为了对付泰博神怪的大局考量,那也说不过去,毕竟霜洲在战时肯定会成为一个侧翼的掣肘,而之前却极少有针对那里的布置。
池军候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把两府诸人骂了一个遍,就在这时,忽见对面护垒之中浮起一点点白光,可以看见,那是一艘艘腹下绘有霜花的飞舟,望去足有百余艘之多。
池军候见到这一幕,立刻道“来了!张玄正,快随我等入内躲避吧。”
张御站在没动,道“池军候,你们且先回去好了。”
池军候愣了一下,随即拍了下自己脑袋,道“瞧我,你老人家可不是凡人,那张玄正自己多加小心,老池是肉体凡胎,可得先躲躲。”
他也不耽搁,招呼了一声,就带着所有士卒往地垒之中躲去。
张御对着时悦吩咐了一下,后者一点头,过了去片刻,所有随他到此的四章修士俱是分开,各人负责有一段守御之地。
在诸人站定之后,随着他们身上有光芒闪过,一个个将观想图放了出来。
过了不一会儿,随着霜洲飞舟舰队的逐渐接近,驻地这处则有着密密麻麻的造物飞去相阻,不过对面同样放出了大量的造物。
本来按照惯常的情形,霜洲这方面将会冲破阻碍,而后进行一轮玄兵轰爆,尽量破坏青阳方面的前沿地垒。
只是因为畏惧青阳方面可能埋伏在后的舰队,所以他们每次都不敢太过深入,也不敢停留在外多久,投掷下玄兵后立刻就会转回。
只是这一次,这支霜洲舰队在进入相距壁垒三百里的范围之后,飞舟就接二连三的爆开了。
而在短短片刻之后,就损失了二十余艘飞舟,这几乎是五分之一的损失了,整支舰队一下慌乱了起来。
这时他们似乎是接到了撤退命令,舰队在隔远匆匆投下几枚玄兵之后就匆匆往后撤退,然鹅在撤离过程中免不了又遭受了一轮损失。
在霜洲舰队完全消失之后,池军候带着军卒走了出来,看到眼前情形,不由狠狠握了下拳。
在场众军卒纷纷发出欢呼之声。
这是霜洲来军第一次没有逼近军垒就被迫提前撤走,而且看去还异常狼狈,这可以说是极为提振士气了。
池军候看向张御等人的悬立高处的身影,转头对从副兴奋道“有玄府的同袍在,老子下来总算不用再当地鼠了,再过几日,就该轮到老子去敲霜洲人的脑壳了!”
而与青阳军垒之中的此刻轻松气氛不同,就在对面护垒议堂之中,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