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阳子点首道:“我三人也是看见了,那张御居然摘得虚实相生之功果,我等确然不曾想到。”
要是以往,他们还能不把张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却是必须慎重对待了,天夏那处又多一位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对上宸天这里便又多出一分威胁。
且张御在方才那一战中所显露出来的深厚心力着实令人心惊,也幸好此人此刻被牵制在了虚空,无法加入到这边战局中来。
灵都道人道:“赢道友到此,是想说什么?”
赢冲再是一稽首,语声郑重道:“三位上尊,我私下判辨,以为寰阳、神昭那处如今能投入此世的力量实为有限,先前那位同道一亡,一时当无力量驰援我派,而天夏那边得此振奋,下来必力倾攻于我,我当早作准备了。”
天鸿道人道:“这等道理不用你说,我等也是明白的,你来此间,到底是想说什么?”
赢冲抬头道:“三位上尊,我以为天夏必然是有杀招的,只是此前一直未动,一旦用出,我未必能够敌过。还请三位上尊渡气虚空,助长那两界通路之内天枝,与寰阳派合力早些破开虚空之璧,助两派落于此,方好解我危难。”
灵都道人却是立刻否道:“不妥,先前为倒果为因,已是折损了青灵天枝不少生机,我若再是渡去,生机耗损太多,又如何挡住当面之敌?清穹之气本已压我一头,再弱根本,那中圈阵势也不用守了。”
孤阳子道:“赢道友,你需考虑到,我若渡去生机,寰阳派未必会领情,反还会知我心切,故意拿捏,到时候我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还白白丢了中圈。”
赢冲这时沉声道:“那便丢却中圈,退守内圈。”
灵都道人道:‘赢道友,你知在说什么么?’
天鸿道人却道:“等一下,我却觉得赢道友此言有可取之处,听一听也无妨么,赢道友,你且说一说你的道理。”
赢冲看向三人,道:“现在寰阳那边当已能看到此间景象,他们一定也在关注我等,可是必然难见细处,若是我等退守中圈,此辈不会以为我等是主动放弃的,只会以为我等是被击退的。
寰阳派和神昭派又不是当真无智,若是见我陷入危难,除非他们真是不愿回来,不然是不会坐视的。”
孤阳子、灵都二人都是沉思起来。
现在保有中圈,那便还有更多选择。可若将之放弃,完退守内圈后,那就没有退路了,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就只剩下坚守到底这一条路可走了,希望也就只能寄托在寰阳、神昭两家之上了。
天鸿道人道:“我以为可以一试赢道友的办法,他先前判断其实都无差错,何妨采信一次?天夏那边若有杀机,中圈迟早也是守不住的。”
灵都道人道:“即便用此策,也需先见一见天夏到底还有什么手段,那样退守了内圈,也可提前有个防备。”
赢冲心下暗想,若是如此,难免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有准备的后撤,终归比骤然之间被攻破要来得好。
孤阳子道:“好,赢道友,就由你来妥善安排此事。”
而与上宸天这里一派沉肃相比,悬天道宫之内却又是一番景象,诸廷执目睹来犯之人被张御诛灭,俱是精神振奋。
钟廷执反复确认之后,才是道:“首执,诸位廷执,那来犯之敌确然已被诛除,不曾有生机落于外。”此时他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张守正真神威也。”
诸人都是点首,于正面摧破敌锋,诛大敌于一息之间,这般事情平常也就是想想罢了,可现在却当真见到了,这叫人如何忍得住不心生赞叹?
陈廷执这时道:“诸位,张守正已然是做好了他该做之事,下来我等也该当做好我等之事了。”
殿上诸廷执神色严肃起来。
的确,张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