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苹一急,“别,我没。唉,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我是想让你帮我跟你爹说,我不想吃药了,那药实在太苦了,我受不了了,雪儿,你最疼娘了,帮帮娘吧。”
“娘,如果我真是你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帮您呢。”
金苹脸色一变,想的有些多。
韩凝雪怕她想歪了,把人按在软塌上,盖上兔皮毯子。
偎在她旁边说,“娘,您想想看,假如有一天,我嫁了人,你们就算每天和我住在一起,难道心里不想像现在这样,天天一块吗?到时候我有个万一,你们可……”
“不,不会的。”金苹一听到这就哭了,眼圈通红,“你好好的,这么健康,几年都不生一次病,肯定会长命百岁,娘就指着你养老的,你不会有事的。”
都说男人最怕女人哭,韩凝雪想,她也怕啊。
“娘既然不想吃药,那就不吃了,不过,给你改个方子,那些补身体的药继续吃,慢慢的吃,虽然见效慢些总是个长远的法子。”
“这样也好。只要不再吃那苦苦的药就好了。”
金苹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揉着,越揉越喜欢,“其实娘以前想过,要给你爹生个男孩,后来有了你,娘就歇了心思,总觉得对不起他,现在娘不在乎了,能不能生,都是命,娘有你就够了,就算是亲生的,也不一定有你好,娘心里只有你。”
“娘总是爱胡思乱想的,谁不想姐妹兄弟多多的,热闹啊,就算您有了别的孩子,不爱我了,我也不难过。”
金苹慌的捂她的嘴,“谁不爱你,爹娘最爱你。”就算再生一个又怎样,她心里打定主意要对雪儿好,一辈子的好。”
这事到韩宗那儿的时候,韩宗脸色阴沉着。
“你知道这药多贵,你也知道这是咱们去了京城看了病才买回来的,你也知道咱们差点……”差点弄丢了女儿才换回来的。
他没说,金苹知道,沉默着不敢看他。
“爹,娘怎么会不知道呢,喝了这么久的药,不如带娘再去看看,说不定……”
“哪有那么多说不定。”韩宗喝止了她。
“她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不管要不要孩子,你这病,总得治,总得治得好好的,不为别人,就为了雪儿,你难道不想多看她几年。”
金苹心里七上八下。
她确实怕会怀孕,然后他们都会偏心,偏向小的,不疼雪儿了。
所以她才想这样的借口。
若是以前,别说一包药两银子,就是三钱,三文,她也吃,再苦都吃。
可现在是真不想吃了,她太怕了,最近晚上都不许他碰她,她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
她不敢面对他,只好救助韩凝雪,捏住她的衣角。
韩凝雪握握她的手,让她放心,“爹,急不来的,娘心里不爽快,那就停一停,我想好了,把那些补药,换成药膳,效果一样,口味好上许多,不算拖延。”
韩宗还是有些生气,勉强同意了。
打发走韩凝雪,他搂住欲逃跑的金苹,将人压在桌子上,捧着她的脸,逼她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为了生孩子?不,金苹,我告诉你,我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身体。”
金苹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不想你们为我奔波劳碌,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下雪也没怕冷了,我可以了,四哥,咱们不吃了,不好吗?”
“吃吧,都答应雪儿了,再说了,咱们这一辈子,就挣些自己的养老钱,给雪儿留些财产,有朝一日看着她嫁人生子,人生不就圆满了吗?何必奢求太多。说不定,不能生孩子,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呢。”
金苹不应,用嘴堵住他。
良久,她喘息着,“不要再说这个了,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