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那孩子也是一脸天真模样,对于地上的无头尸体完全没有半分的恐惧。
说来可笑了,左恒身边的童子,又怎么会对尸体感到恐惧呢?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朱治文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此刻雪花飘落,滴答在他的脸上,冰凉刺骨。
大雪如期而至,玄陵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直往人脖子里钻。
他低下头望了一眼前方的道路,只觉得心中寒意更深,忍不住拢了拢衣领,以后的道路就要靠他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丝毫了,命运终于是将她推向了一个最孤独的角落,逼得他认清现实,逼得他要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