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别光用蛮力啊,这个结是活结,你不掌握方法,这样下去变死结了”
陈墨刚吃了一口面囊,齁了一嘴,骂骂咧咧道“这什么玩意啊,这么干!”
张缘一有些生气地说道“不能吃别吃,好日子过多了,不食人间烟火了?”
陈墨撇撇嘴,“不吃就不吃。”
不过要说他还日子过多了,那还真是冤枉了,陈墨早年流浪,只有十来岁的他,四处乞讨,有了这顿没下顿,那才是真正的艰难岁月。
只是后来被陈断一收为徒,去了天阙宫,一念天堂。
修行之人虽然辟谷,但是食物什么的可从来不缺,就好像一个大富大贵之人,吃惯了山珍海味,也就不再对这些食物感兴趣了。
虽然也有一部分人,一生都在追求美食,可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食物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渐渐淡忘,也许偶尔会解解馋。
陈墨也不例外,修行到一定程度后,慢慢地也就失去了新鲜感,再不吃东西了。
至于张缘一,对于这些东西,谈不上多么渴望,但是也还不至于失去感觉。
虽然打记事起吃的少,日子过得很艰难,每天清汤寡水大白菜,但是对他还说一切都还可以忍受,也并没有多么渴望得到更好的生活。
好像对于张缘一来说一直都是如此,外在的艰苦环境,他从来都是简简单单应付过去就好了,感触不是特别深刻。
陈墨望着遍地黄沙的大漠,一想到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就将要见到自己师傅了,他的心底莫名有些怪异的滋味,近乡情更怯,哪怕是他这个罪恶也鲜少例外。
他摇摇晃晃念道“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内。一人吃一个,莫愁没滋味。”
张缘一不说话,只是默默咀嚼嘴里干巴巴的面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