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被人当做木偶玩具一把戏弄,终于是让他成功摆脱了束缚,这一天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
以至于他必须尽力压制心中的激动,才可以说清楚话语,“这个道士关押起来,严加审问,日后将会成为我们和白龙观谈判的条件。”
他又看向趴在地上,还在不断求饶的冯荀,冷哼一声,“至于冯荀,你欺上瞒下,意图谋反,朕要你今日就地处决!”
冯荀一听见什么就地处决,心底瞬间一凉,他哀嚎一声,“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卑职再也不敢了,卑职知错了!”
林继明冷笑不已,“陛下?你如今竟然还有脸面称朕为陛下?当初要置朕于死地之时,可曾想过,朕还是你的皇帝?”
林继明厉声喝道“王公公!给朕杀了此人!”
他知道张缘一不愿意动手杀人,那就交给这位早已对死人见怪不怪的大内刽子手王公公了。
王公公抱拳道“臣听命!”
王公公一步步走向冯荀,眼神平静,这么些日子望着这只跳梁小丑蹦跶蹦跶,他也早就看厌了。
冯荀眼见王公公向着他靠近,连滚带爬向后倒退而去,他仿佛已然没有任何机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要是死了,几十万的边境大军都将陷入混乱,林泉国已然危矣!”
张缘一轻轻踢了踢脚尖,提醒道“这个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书院自然会处理,边境肯定给你管控的固若金汤。”
这也是为什么冯荀唯一只害怕书院的原因,道家与佛家固然高高在上万人敬仰,但反而是他们的高高在上给人带来了疏离感,不接地气。
民众只会对此产生敬畏之心,可往往并不是真正的心悦诚服,真正深入人心的学问,从每一个细节为了世人更加和谐的生活而制定规则的,只有儒家一门罢了。
也就只有儒家圣人的出手,才有可能劝服这群好战且不负管教的军队士兵。
冯荀如同被人一箭刺穿心脏,哀嚎不已,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撕扯着喉咙道“还有一个秘密你们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到底是谁在背后扶持着白龙观!”
可是此时,王公公已然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掌轰然而至!
冯荀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全尸的样子,闭上眼睛,坐以待毙!
凡夫俗子在一个腾云境修士面前挣扎,没有丝毫必要。
或许是死亡的时间变得漫长,冯荀感觉宛如过去了数十年,将这一生都走完,一切都在死亡中酝酿。
可是死亡终究还是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
冯荀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却发现面前张缘一握住王公公的手,笑着说道“且听听这家伙背后到底是谁,我也很有兴趣呢?若是不满意再杀了也不迟!”
王公公看了林继明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授意之下,他慢慢退去,“你最好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否则!”
张缘一蹲下身子,微笑着望向这个一念之间从高位跌落至谷底的失意丞相,“说吧,白龙观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
冯荀长呼了一口气,唇角轻启。
清晨斑驳的阳光,透过因为打斗而残破的屋檐,直射而下,如同一道道从天而降的剑气降落人间,空气中皆是漂浮不定的尘埃。
张缘一的脸色却渐渐阴沉,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股股极其浓郁的杀气如同背光的阴影,一步步蔓延上人的心头。
未曾设想的道路,张缘一下定决心,一点要要让对方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