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问道“值得吗?你本不用趟这趟浑水。”
白亭是嵇明亲自邀请而来,包祁却是自己主动以身涉险,其中所受之苦楚又有几人明白。
在狱中包祁可谓是将乡下人的吐舌贫嘴发挥到了极致,没日没夜地骂,只要稍稍缓过神来就继续咒骂狱卒。
狱卒被骂当然恼怒啊,只要包祁敢骂就往死里折磨,一开始狱卒还得意洋洋以折磨包祁为乐,后来实在是耐不住这家伙的嘴硬毒蛇,完全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痛,好了伤疤忘了疼!
打的时候耐不住叫痛,一痛完,稍稍不找他麻烦,就皮痒一般继续破口大骂起来,搞得众人都觉得这家伙上辈子绝对是个八婆,嘴巴贱的很。
要不是碍于还要靠着他说出幕后主使,几位狱卒真就想要把他舌头拔了,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包祁哪里是傻啊,骂得多就被打得多,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但是只要他挨打得越多,那白亭就可以少受点苦。
白亭和他不一样,他泥腿子出身向来受苦惯了,但是白亭身子却比不上他,怕是再遭几次罪,人就先扛不住死在虎头门里了。
他的心思向来细密,只是一直不愿意明说罢了。
包祁眼神坚毅说道“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扫出奸恶,天理!”
嵇明望着包祁,拢拢袖子,低下了头说道“我不如你啊。”
包祁望着远去的白亭,此刻凛冬散尽,星河长明,他目光沉沉缓缓低语,“我不如他,从小到大都不如。”
——
颍川秦家
秦雨自从收到了陈道玄考上解元的信之后,就拿着信向父母坦白了她和陈道玄的关系。
秦家人虽然管教极严,但是对于自家女儿还是相当宠爱的,也相信秦雨的看人眼力,知道对方居然还是一个极有可能夺取状元的书生后就更加无话可说了,都表示尊重秦雨的选择。
可是按照惯例来说殿试应该早就结束了才是,金榜按照时间也发布许久了,陈道玄也是时候回来了。
秦雨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着那个远行之人的到来,心中忧虑万分。
“臭书生,你再不来我就不嫁给你了!”她生气的小拳头一拳捶在了门上,转而又低下了头有些难过,小声说道,“没有考上状元也没有关系的,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早点回来吧,我想你了。”
说着说着,情不自禁黯然泪下,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