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腰,一只胳膊搭在踩下去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缓缓说道“就是你,惹得先生生气?”
大牛没有说话,只是死死攥着两个糖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白脸青年感受到大牛的挣扎,嘲讽一笑,加重了力气,甚至碾动脚尖,“问你话呢,哑巴啦!一个半路上冒出来的野孩子,洗马房的杂役,一个流亡到这里来的乞丐,客栈算账的狗腿子。就凭你们也配让先生生气?啊!”
大牛感觉刀子割肉一般疼痛难忍,背上火辣辣的疼。
“棍子给我!”白脸青年招呼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把早就准备好的棍子递过去。
一棍下去打在了大牛的背上,一边打还一边嘴上骂道“哪里来的烂橘子,有多远滚多远,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棍又一棍,白脸青年下手狠辣,完全不管大牛死活,大牛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哭出来,咬牙忍耐着,只是眼神坚毅近乎狰狞。
白脸青年嘴上不断,“两个死了爸妈的小玩意,真是找死不成?你放心等收拾完你,我再去收拾那个狗腿子。”
听到白脸青年说要收拾大勇哥,大牛终于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大牛双手双脚疯狂摆动,尘土飞扬,口中不断有沉闷的怒吼传出,像极了一条疯狗。他可以接受辱骂,可以接受挨打,但是如果有人要对大勇哥下手,他绝对不会接受,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对他最好的人。
白脸青年有些满意大牛的反应,“呦,狗急了要跳墙啊,很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讲讲我的方法。那个大勇不是喜欢当狗腿字吗,那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当不了狗腿子,不仅当不了狗腿子,连床都下不了为止。”
白脸青年稍稍停顿,语气森森道“你说我先断他那条腿好呢?”
白脸青年又是一棍子落了下去,大牛的背顿时血迹斑斑,“干脆两条腿连着第三条腿一起打断,直接来个断子绝孙吧。按照庄意那个老狐狸的性子,他绝对要被赶到大街上去,可是如果不干活,他还有的活吗?也好!当年就是个乞丐,如今又死在街上,也算是符合身份了,乞丐就改有个乞丐的样子嘛。”
白脸青年十分得意,甚至猖狂到笑出了声,可是脚下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脚抬起,“恩?”
略微诧异,又加重了几分力气,那力量也加重了几分,这正是大牛恼怒后的力量。此时的大牛咬紧牙关,嘴角隐隐有血液流出,双目血丝通红,手上青筋暴起,时不时有巨大的喘气声从这小小的身躯中传出来,普通一头猛兽愤怒低吼。
白脸青年微微一笑,在夕阳下捋了捋头发,傍晚的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映照在白脸青年的脸上显得暖和又阴沉,平添了几分邪魅,意气风发。转眼又面色怒容,一脚狠狠的跺在了大牛背上,“烂橘子!”
这一脚之中,以至于大牛的四肢支撑的地方凹陷下去,整个身子栽进在了土里,一口献血从大牛口中吐出。疼痛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断裂开来,痛到大牛蜷缩成了一团,喉咙中呜咽难鸣。
白脸青年略感满意,把脚从大牛身上移开,吩咐两个手下,“给我打!”
那两人也是习惯了如此,下手没轻没重,一脚又一脚,逮到哪里打哪里。大牛无力反抗,只有身子蜷曲,护住几个关键的部位,手机捏着的糖果早已因为用力过猛粉碎。
白脸青年一直观看没有动手,仿佛觉得打大牛会脏了手。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脸青年可能是觉得倦了,才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话,“我叫伍学年,有本事可以来找我,前提是你活得比你哥还要长。”
说完扬长而去。
大牛此时全身都是血迹和淤青,眼神迷糊,口中一直念这“伍学年”这三个字,他要记住他,要去救大勇哥,但是奈何实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