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的幽深空洞，“却太过自以为是。杀了他，老道放你们出来。”

血人挣扎的动作一顿，缓慢的转过头来，僵硬的头颅仿佛生了锈的机器，只是轻轻的一转，就传来骨头间摩擦的嘎吱声响。

“怎么，想去祭天？”

“……”

僵硬的动作快速起来，一个个血人向着观主扑去，猩红的血口张开，染血的牙齿咬向观主的身体。

“白冉！白冉你做什么！上边不会放过你的！给我解药，让我出去，白冉……咕嘟、咕嘟……”

尖叫被没过头顶的血液淹没，血池中蠕动的东西撒了欢的涌向观主，血人畏缩的后退，怔怔的看着血池中起起伏伏的人。

“他……该死。”一人开口，声音艰涩沙哑，吐出的字节模糊不清，可见已经长时间不曾说过话了。

这人话落，单薄的身躯向着观主移去，蠕动的东西涌来，这人的身体微微发颤，却在行到观主身旁时将人扑进血池深处。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有人向前，又有人向前，一个接一个的涌向观主，像是追命的厉鬼，也像是一个个不知生死、无心无情的行尸走肉。

无数只手抓向观主，无数张嘴咬向观主，血肉被撕扯，骨头被嚼碎，翻滚的血池很快平静下来，白色的碎骨漂浮在血中，凌乱的肉屑起起伏伏。

老道拍手。

啪！啪！啪！

“不错，不错，吃了药上来吧。”

瓷瓶被扔进血池，无数双手争抢着，老道慈悲的笑笑，慢慢的转身走出幽深的山洞。

山洞依然很冷，老道这时却感觉格外的温暖。

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岁月静好。

老道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物，轻轻一旋，赤色的烟雾升上空中。

脚步声传来，染血的血人一个个走近，老道回头，“带你们掀了这天，干么？”

血人们一愣，半响匍匐着跪下。

又是脚步声传来，老道轻笑。

“白冉，刚刚是怎么回事？发什么急召令。”

“哦，因为啊……”

拂尘舞动，鲜血飞溅，老道悲天悯人的面孔染上鲜血，老道裂开嘴，“忠于我，或是死！”

“你……”

……

南玄军中，萧逸凡望着远处刺目的烟火，“白冉那里完事了，你那边安排的如何。”

“已经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