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
安西咳了一声道:“站直了说话,还有,不要小人小人的,听着不舒服。”
“是是是,小人……我记住了。”蒋凯申忙不迭地应声道。
“能够缩短工期是好事,但也要考虑到新移民的劳动情绪。这些人都是刚刚从大陆过来,对我们的劳动政策还不是很理解,你如果要求他们加班加点,那就得有合理的原因才行。我不希望这些人因为劳动负担过重而对盐场的工作安排产生抵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安西自然听得出蒋凯申的建议里多少有些表功的意图,至于他要如何缩短工期,这个不想可知只能是让下面的人加长工作时间了。
蒋凯申的头弯更低了:“是是是,我明白了。”
“我之前对你说过的两点要求,你还记得吗?”安西接着问道。
“记得记得,安总的教诲自然是记得的。”蒋凯申连忙说道:“安总说盐场生产建设一定要保质保量,先保质,再保量,我一直都是放在心里的。”
被分配到这里的一千移民,全部都被投放到盐场建设工程当中。他们需要在这里的内陆盐湖滩涂区修建出面积惊人的大型晒盐区,再利用这里所特有的高浓度盐水来生产质优价廉的海盐。
而后续的移民营区修建也在不断的进行之中,在年底之前,执委会要安排三到四千名移民进驻这里,一边生产一边扩建,并在明年年内完成莺歌海盐场的主体建设工程。
莺歌海盐场的建设工程紧锣密鼓进行之时,从澳‘门’来的葡萄牙人商船也第一次驶入了三亚港的港口。这艘两桅帆船来到三亚的最主要使命,就是完成双方在签署合作协议之后的首笔军火‘交’易,五百支二七式火绳枪和二十‘门’海汉火炮,以及相应的配套弹‘药’和维修配件。单以‘交’易金额来讲,这笔买卖并不算大,福建许心素向海汉下的每一笔订单都远远超过了这笔‘交’易的金额。但从政治的角度来看,这次的‘交’易却是意味着双方已经完全放弃了之前的敌对态度,转向了通过贸易来实现合作共赢的方向。
但有人喜就有人忧,在执委们和葡萄牙人举杯共庆的时候,南越此时却已经陷入了最困难的境地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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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八月会安城失陷之后,南越阮氏朝廷所面临的麻烦就没有断过。会安城的被毁造成进出口贸易中断,已经大大地影响到了南越境内的经济状况,而且搞得统治区内风声鹤唳,权贵高官们都担心海汉人的军队会从海上突袭顺化府。
在急急匆匆地从北方前线调回了一部分军队之后,还没得等安心下来,北越的军队又突然发动了大规模的渡江作战。而这次部署在争江横山防线的守备部队没能阻止北越的攻击,在猛烈的炮火攻击之下一退再退,最终丢掉了南越最倚重的天堑防线。
这次的战线南移已经不比头两年的不利局面,至少那时候南越还有余力能够组织起强力的反击,并且成功地把北越军赶回到争江以北地区。但这次想要再次挽回不利局面,难度就有些大了。这不单单是因为南越在接连不断的征战中失去了大量的‘精’锐部队,亦或是南部会安的被毁造成了经济上的大衰退,更重要的是南越朝廷一直倚为臂膀的葡萄牙人,竟然单方面宣布终止所有的军事合作。
派驻到南越军中的葡萄牙教官全部撤离,为南越新军维修火枪火炮的葡萄牙匠人全部撤离,甚至连驻顺化的葡萄牙特使在宣布完来自澳‘门’葡人理事会的决定之后,竟然也离开了顺化城。至于原本在南越境内各地做生意的葡萄牙商人们,也开始变卖名下的资产,纷纷乘船离开了南越。
这种消息即便是想瞒也肯定瞒不住,葡萄牙人的撤离给南越朝野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各种谣言也开始出没。有人说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