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哈……”听到了喊声,豆儿猛地抬起头瞪着我,我看到了一双血红且充满怒意的眼睛,以及挂着血迹的鼻子和嘴……
“快走!……呃……啊……啊啊~~~~~!”豆儿吐着黑红的血,咆哮着,同时努力克制着自己嗜血的欲望。
“快……”豆儿又喷出一大口血。
“快走……,我……”豆儿表情痛苦,而后随着一声咆哮,整个人如恶狼般朝我扑来。
我左手横档在胸前,刀锋向外,随着豆儿的逼近,刀刃不偏不倚插进了他的脖子,颈动脉的破裂使得鲜血喷涌而出,但他似乎不在乎这可怕的失血量,双手紧抓着我,试图咬我的脖肩。
我一记撞膝把豆儿打倒在地,他嚎叫着想爬起来,我上步踏住了他的胸口,他此时依然瞪着我,双手凭空乱抓,沾满鲜血的嘴咬着空气,仿佛我的脸就在他眼前。
“对不起了,兄弟,帮你解脱……”我抡起球棍对准豆儿的脑袋砸了下去……
摇摇晃晃,我好久没有这种醉酒的感觉了,昏昏沉沉回到寝室,我很庆幸宿舍钥匙常备身上。
现在的我,脸上,衣服上,手上……都是血,我朋友的……我的心已经快跳出了嗓子眼。
我又想到了家人,只希望这个“瘟疫”没有扩散到故乡汉舟市,希望不久后放假我能回去跟家人团聚,我宁可死在路上也不要死在丧尸的嘴里……突然间,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床前……
“不要过来!!操你妈!!不要过来!!”我靠在窗户边,嘴里无助的喊着,双手狂乱地挥舞着。正对着我的是走廊,一群发了狂的“人”吼叫着朝我缓缓走来……
我竟然清楚的看见自己脖子上的血液在其中一个人的嘴巴的蹂躏下喷射出来,如喷泉一般;我还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体被“他们”摧残着……但我竟然丝毫没有痛感,难道是痛到了极致?
呃……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我醒了过来,刚才似乎是昏倒在了床边,脑袋顺带着撞到床沿了。
我坐起身摇了摇头,醒了醒神,从床头摸出打火机和烟,颤抖着点上了一根……
我不断告诫自己现在怎么着急也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逼自己冷静……这是现实,我不是里昂、也不是凯尔克兰……
同时,我脑海里浮现早上喊豆儿吃饭,但又想到豆儿的痛苦以及脑袋被砸烂的样子……我胡乱转头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已经下午一点钟了,我这才料到自己昏迷了太久,而且早午饭都没吃,此时此刻,饥饿感袭来……
“吃的……吃的……对了,我书包里有两袋凤爪和一桶泡面,是昨儿晚上准备解决宵夜用的。
开水呢,泡面怎能没有开水?这生活果然就是问题叠着问题啊,咱寝已经几百年没打开水了,刚入学的我们是多么勤快,一起打水一起回……”想起这些事我不禁又是一身冷汗,几个室友都还活着吗?
我可算清醒了一点,开始想伙食问题。“先解决饮食问题,然后再武装自己,接着出去找找有没有同伴才是王道。”我当时如是想着。
电影里都是这么拍的,而今我才真切感受到科幻惊悚电影那极大的启示和预见性。舒展筋骨,慢慢站起身并且向四周看了看,我发现了一个铁饭盒还有一大瓶矿泉水。
我又想起自己口袋里有不少纸币,衣柜里还塞着一大把小额钞。“都这样了,估计钱也没啥用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将现有的钱在地上堆成了一小堆,而后又撕了不少白纸作为备用燃料。钞票煮方便面,这一顿前所未有的香甜可口……
饭后稍歇,我灵光一闪,翻到了上铺买东西剩下的一个大纸箱,把纸箱拆开,然后把纸板按折痕裁下。
接下来我卷起裤管,用纸板顺着小腿迎面骨包上,放下裤管后,简单易的护腿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