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哥,你该不会是吓得腿都软了吧。”一旁的刘长水嘻嘻笑着打趣。
“哪能呢,我是谁,我可是你们小四哥,纵使这程大公子气势压人的很,却又定不了咱们的生死,我这般害怕他作甚?”
佟小四撇撇嘴道“不过就是觉得咱们这铺子与那程家底下的生意多有往来,而掌柜的与嫂子与程家似乎也颇有交情,有些担心若是我说错了话,办错了事的话,丢了咱们掌柜的与嫂子的脸面,那就不好了。”
“才不像你一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刘长水想到方才那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由得十分羞愧“我这怕人的毛病,也不晓得什么什么才能改了去。”
“这个好改。”送货回来,一脚踏入铺子门槛的孟三,听到刘长水这般的说时,笑道“你只需往后多跟着你小四哥就成了。”
“是这么回事。”
对于孟三说话给他长脸的事,佟小四十分的满意,只点头笑道“往后你跟着我,多学一学,多看一看的,自然也就能像我这般了。”
“对对对,你小四哥说的是一点点错处都没有,咱们铺子里头,是就输你小四哥脸皮最厚,比咱们县城的城墙拐角还要厚,拿刀戳一下,都不带犯红的,你跟着你小四哥学脸皮厚,准是不会差的。”
佟小四一听孟三这般说,这脸顿时一黑“三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当然是夸你……”孟三在那边笑的是不怀好意“这脸皮厚也是优点不是?”
“好啊,你这当哥哥的倒是要欺负做弟弟的了……”佟小四张牙舞爪的便要往孟三的身上扑。
两个人顿时闹成了一团,惹得周围其他几个人是哈哈大笑。
这边,铺子里头因为玩闹而十分热闹,而那边,却是十分的安静。
可谓是静的连掉在地上的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依楠正在那绘制一个兰草图样的掐丝金镯图案,屏气凝神,连呼吸的声音,在这份安静中都显得十分大声。
谢依楠沉迷其中,都已经忘记休息,忘了喝上一口茶水来,宋乐山有心想提醒其歇息片刻,喝上一口茶水润一润嗓子,想了想的,却还是忍住了。
原本她们两个人是在铺子里头忙碌的。
王光武晨起出去帮大家买些油条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盆兰草回来。
说是旁人上山采药的时候,瞧着这兰草长得周正,所以编顺手挖了出来,看看能不能合了谁的演员,卖上几文钱。
王光武想起来铺子里头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显得光秃秃的没有生气,加上对方只要八文钱,便买了下来,拿到铺子里头后,在后院寻了个花盆,栽了进去,暂且放在后院里头了。
而谢依楠当时去后院帮着拿东西,便瞧见了那盆兰草,坐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突然便拉着宋乐山出去,要回家去。
理由是看着那盆兰草,突然灵光一现,觉得有了极大的灵感,要回去将这兰草样式的手镯给绘出来。
因此,谢依楠自到了家中,便一直用心的在作画,不曾中断。
宋乐山晓得作画这种事情,就怕思路被打断,索性也就将那要喊谢依楠歇息片刻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甚至,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将手掌给搓的微微发热一些。
这样的话,等带会儿谢依楠觉得累要歇息一会儿的时候,便可以帮她揉搓一下发酸的肩膀或者手腕。
再来,这茶水现在不喝,带会儿也是要喝的,所以该温着的茶水,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就在宋乐山在忙碌这些之时,谢依楠忽的停下了笔,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接着,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宋乐山见状,急忙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