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又想起在村里看到的偷鸡妇人被抓时的无人敢奈何她的画面,于是又粗喘着气骂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王八龟儿子在这乱污蔑人,我要和他对峙,什么我杀的,这怕是人家自己杀的来污蔑我头上了……”,说完更是拿着袖子低头嚎啕大哭直呼冤枉。
这弄的那问话人嗓子如同被痰卡住一般,恶心又说不出话来。谁叫那说她杀人的正是自己呢,被人骂了乌龟王八蛋还不能还口。
一旁的赵管事也懂这套审讯,于是连忙出声喝止道,“住口,怎能在审讯长面前粗言秽语!”
萱草直接装作不懂,继续哭诉道,“赵管事,你可别诬赖我,什么粗言秽语,这不是大家都会说的话吗?”
这下子轮到赵管事一噎了,你和粗鄙之人能说什么?
审讯长也知道了,对方完全就是哪个犄角旮旯来的粗野泼妇啊!
不由得又对小剑峰撇撇嘴,果真是穷,不然也不会找来个文盲泼妇当杂役弟子。同时,他内心也鄙夷道,这样一个没文化没脑子修为又低的泼妇估计把刀递给她她都杀不了人。
于是,懒得和她继续浪费时间的审讯长摆摆手,直接道,“好了,这人没什么问的,咱们走吧。”
看着离去的一队人,萱草撇撇嘴转身,准备回去除虫。
而另一边,成功进阶炼气八层的秦云帆也出关了,发现小妻子不在小剑峰后,他又想起那晚他说的话,一进阶就去看她,于是直接下山,跑到灵药田来。
在看到有人在那边巡逻问话后,什么都不知道的他选择了先躲在暗处观察。
当听到审讯长那套话方式时他还不喜,想到一向胆怯懦弱的萱草怕是会吓到。
谁知,小家伙直接来个大反转,像他娘上身一般,开始他听她在那大哭喊冤时还一头黑线,再听她光明正大的把审讯长骂的说不话来时,又忍不住想笑。
后面听到她那装听不懂管事话的模样,他又是忍俊不禁,这次他是真知道她是故意的,心道这家伙果然和平时的娇小柔弱不一样,但又想到,是不是近墨者黑,跟自家的老娘学习的。
而就在萱草转身时,毫无意外的,就看到已经现身在茅草屋旁,一身黑袍长衫的便宜相公正勾唇看着她。
而见到他的那一刻,萱草感觉心里都在冒粉红泡泡,激动的直接奔跑过去,不管不顾的带着一身灰土的抱了上去,可怜的哭噎道,“相公,我好想你,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天天在这茅屋里住的,都害怕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别看她天天忙碌,对有些事抛在脑后,实际上她心里真难受。
大晚上的被狂剑老道阻在小剑峰外,只能回到茅屋栖身,若不是有空间在,她连洗脸的帕子都没有。
再到那日青衣女修的上门,看着她是成功的设计了对方,可是谁知道她在空间里也担心了一晚,害怕外面没有成功,中途更不敢出空间,害怕那人本领高能躲过暗算,正在屋外等着自己。
等终于守到天亮,想着不管对方有没有被算计成功都该走了,这才敢出来。
这些一桩桩危险恶心人的事情,哪里是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里的她能遇到的,越想越哭的厉害,眼泪直接打湿了秦某人胸前那一片布料。
秦云帆看的莫名的有些心疼,尽管对方一直哭泣没有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这和刚才她耍赖喊冤不一样,这次她是真的难过。
他猜测他闭关的这段时间,小妻子恐怕经历了什么,尤其是那句天天在茅屋里住,更是让他心疼,但他没有多问,而是伸手抚了抚萱草的脑袋,轻声道,“乖,别哭了,我来看你了。”
这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萱草脑袋上方传来,让她更加不舍,脑袋使劲往人怀里钻。
秦云帆也没阻止她,任由她赖着,好在最后是萱草自己想起来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