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宝不知道乔青玉要做什么,将自行车放慢了速度,乔青玉蹦了下来,朝左右看了看,果然是走错了,这条路是去贺家屯的,不远处波光粼粼,那不是那条大河吗?
乔青玉好笑的指着前面,“生宝哥,你快看看你给我带到哪儿来了?”
乔生宝眯着眼睛瞅了瞅,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挠了挠头,“我没记错呀,就是这条路啊。”
“一条路其实也能走错的。”
因为它也是有两个方向滴!
乔青玉倒也没说啥,因为他就这样,那真是实打实的没有方向感的一个人。
今天的温度比往日高了不少,秋日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天湛蓝湛蓝的,既然车子骑到这来了,她指了指前面的大河跟乔生宝说她要去河边转一转。
这个可以有。
乔生宝小孩心性,他高高兴兴地带着乔青玉去了大河边,而他则是将自行车停在路旁的排水沟里。
这条河面宽有几十米,是龙江的一个分支,这条大河养育着这里的几十万人口。
河水很深,秋天了,本来水位应该退下去,不过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水又涨了上来。
但现在水温可不比夏天,尤其是农忙的季节,在河边洗衣服的也就一两个,而对岸人影绰绰的有几个人。
乔青玉去了河边。
她就站在据说她曾经落水的那块大石头旁,石头很大,有些斜坡。
十二岁那年她就是站在这块石头上掉进河水里的。
北方的水和南方的不同,南方的大江小河流动起来很平缓,而北方却是湍急的,甚至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
靠近岸边的清澈见底,再往前看,河水就是黑色,并不是水不干净,是因为那里很深。
这河还有个名字叫黑水河。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啥记忆,她抬头就看到对面一个老太太盯着她瞧。
仔细地看了看,竟然是贺老太太。
身子很硬朗,就是头发都白了。
听贺修煜说,贺山准备冬天将他们接去帝都照顾了。
毕竟年龄大了,两个老人又只有贺山一个儿子。
身后的乔生宝说等不忙的时候来捞点鱼,这时候的鲤鱼正是最肥的时候。
还可以顺便捞些小麦穗鱼做鱼酱吃。
这时候远处的草丛响起了蝈蝈的叫声,乔生宝眼睛一亮人就窜了过去。
乔青玉看了一眼贺老太太,她也朝河岸上走。
这招呼没法打,太尴尬了。
等她在一转头的时候,贺老太太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她来河边干啥。
乔青玉站在草丛旁,看乔生宝像个蛤蟆一样一蹦一蹦的。
别说,还真给他抓到了一只蝈蝈。
这个季节的蝈蝈已经不多了,这只蝈蝈浑身油绿油绿的,被抓住了,还叫个不停。
乔生宝大咧咧的将蝈蝈递给乔青玉,“青玉你帮我拿一会儿,我编个蝈蝈笼子。”
乔青玉心底里翻了个白眼。
乔生宝也不去看乔青玉的脸色,将蝈蝈往她手里一放,乔青玉连忙握住,可浑身都哆嗦一下,虽然她不怕这玩意,可架不住蝈蝈在手心里砰砰砰直跳,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得已赶紧拿出手绢将蝈蝈包住。
这时候乔生宝已经从河边折了几个柳条盘腿坐在河边就开始编了起来。
乔生宝手巧,从小就会编蝈蝈笼子。
编的蝈蝈笼子好几层,还有小门。
不过那种蝈蝈笼子是用高粱杆编的,高粱杆的外皮就和竹子差不多,里边的芯儿可以做支柱,柳条就差了一些。
乔青玉坐在旁边,然后有兴趣的看乔生宝灵巧的双手上下翻飞。
突然间心思一动,“生宝哥,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