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留给他的。要不然刘树能主动炒了自己那位身材丰腴浑身散发着肉香的女老板嘛?
怎么说呢?为了遵守传统,为了不让太爷走的不安心,刘树主动放弃了可以不努力的可能性。
但显然,刘树忽略了,大憨说的是它们而不是他。
不管是‘他’还是‘它’,但加上那个‘们’,就是个量词,意味着是一群。
随着一阵杂乱无章的呼哨,它们,就这样施施然出现在树梢上,出现在刘树的视野。
一群猴子。
一大群猴子,数量绝不下五十只。
刘树目瞪口呆。
猴子没啥可怕,打小在山村生活的刘树连野猪都见过不老少,那会怕什么猴子,哪怕对方猴多势众。
但,随着领头的一只浑身披着金毛、体长足有六十七公分的强壮公猴狠狠地将一枚果实冲着刘树丢来那一刻,刘树
抱头鼠窜。
瞬间领先大憨一个身位。
身后,桃子、青涩的松塔、烂木头随着猴子们疯狂的呼吼声,雨点般袭来。
七块钱的红河烟很呛人,蓝色的烟雾弥漫在蹲在村口大柳树下刘树的头顶上,犹如传说中的三花聚顶,即将升仙的境界。
实际是,刘树的确快升天了。
不是因为脑门上被桃子砸的大包,是被气得。
回乡的路上,刘树设想过很多开局,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有一山猴等着他,还是一山泼猴。
“大憨!你堕落了。”刘树一边吐着郁闷的蓝烟一边痛心疾首。“你竟然学会撒谎了。”
“树哥,我没啊!”蹲在另一边的大憨满脸委屈。“你太爷”
“你大爷!谢特阿普!”刘树没好气回怼。
一个原本回家继承遗产的童话,就这样被残酷现实无情打脸。
大憨虽然憨直,但足以解释清楚这场无妄之灾的缘由。
两年前,不知从何而来的猴群就定居花果山。
平日里这群泼猴倒也能和九溪村的人们和平共处,也就偶尔进村偷拿点吃的,但对花果山却是看管的极紧,砍点柴挖点草药打点山鸡野兔啥的行,可若是动树上的
那,不砸你个满头包,人家都不姓孙。
刘树多少有些明白那些种植的桃树为何没人打理了。
因为,那都是猴子的禁脔。
若是放在以前,猴子敢这么干,分分钟九溪村的老少爷们都能穿上猴皮大衣,但现在,打断条猴子腿都能让人进去蹲一年的好伐。
自打猴群抵达花果山定居,江南省野生动物保护机构就来鉴别过了,那群混蛋玩意儿可是中华特有的猴子藏酋猴,杠杠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二级很弱渣?呵呵,国人还没等级呢!和人打场架或许只用警察局蹲几天反省,你打这种二级保护的看看?
面对这种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丢人的家伙们,九溪村的村民们也只能咬着后槽牙把如此美丽富饶的一座山让了出来。
怪不得老太爷能租下花果山啊!原来,是山上有山大王了。
两年没回过村的刘树裆下很忧郁,有心想掉头回城继续给女老板当公司的‘小三’吧!大话已经吹出去了。
哥不幸要回家继承祖业的朋友圈下方可是一排羡慕至流口水的表情包。
自己吹的小泡泡,含着泪也得继续吹下去。
大不了,也开个直播,没事上山偷桃,铁质伞面雨伞定制一把就成,大游艇长火箭一旦刷起来,整不好比卖桃赚钱多了。
现在,可是互联网经济的时代,更是靠脸的时代。
不要脸!
把烟头摁在地上,咬着后槽牙做了决定的刘树背起包扭头就走。
“树哥,你去哪儿!”大憨忙起身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