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顺利度过，除了期间路离坐旁边闹她，其他都还好。

下午大家都散了，顾爸顾妈跟着一群大人谈论着什么。顾家俩姐妹也无事到处闲逛，难得s市的寒冬出现了暖阳，慵懒洒到梅花上，照到亭子里，触摸俩人的脸。

“姐，路伯伯今天感觉身体不大好，以前骂我可是吹胡子瞪脸的，严肃地拉下嘴角，感觉我欠他似的。”

约摸想起顾韵所说，顾晚樱噗嗤笑出了声，“你可指打碎路叔叔茶盏之事，”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那件事，要是当时知道那老头这么凶，我就摔碎他一屋子破烂，”

“调皮，那可是名贵的古董，不是破烂，看你被打的不够，”顾晚樱乐呵地伸出手戳她的头，脑海里浮现出路正平那苍白的脸，与右手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路离。

“姐，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好好玩你的游戏，然后晚上回去写作业，”

哀怨的声音，游荡于空旷的亭子一角。

“姐，应当及时行乐才对，”

“顾韵，先苦后甜才是正道。”

距离不远处的窗边，一男孩儿悠闲靠着窗沿打望。

“路离，你快去看看你父亲，呕血了，”吓坏了的方倩破门而入，额头急出绵密的汉，下意识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老头，”窗边之人转过身，迅速跑进转角处的房间。

中午吃饭时，便瞧见他面色苍白，胃口不佳，心生疑惑。仔细想想，路氏那边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证明应该不严重，就没有多问。

“老头儿，你……没事儿吧，”使劲儿推开门，声音哽咽道。

“咳咳，还没死，大惊小怪的，拿出你对峙老子的稳重，”

面色蜡黄，双眼深凹的老人，无力靠在垫高的枕头上，是不是咳嗽。不过没有血丝，应该是路正平提前处理过了。刚来时，清洁阿姨走过。

“害，孩子不是关心你吗？”方倩挺着肚子，费力地走进门。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路离在旁看着家庭医生进行例行检查。交代着不要太劳累，按时吃药。

“你又没按时吃药，公司是没了还是倒闭？”

“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看不得我好，”床上的人不服输怼上去，怒气一下子就上去，接连咳嗽，下意识遮住血渍。却还是被看见，路离拉住倔老头的手，抢走手巾。

他愣住了，没想到如此严重。

“爸，现在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儿子，不碍事儿，”眼泪花花拉住孩子的手，激动地握紧。

因病苍老的人，喊“儿子，”两个字的时候，心却然颤抖一下。这么多年，他听过最亲的叫法不过是老头儿。平时都是冷冷地路总，或者直呼其名。

方倩吊在嗓子眼的心，得到了解脱。心里莫名暖了一下，或许路离她母亲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

医院安顿好后，方倩拍了拍紧靠在检查室外路离，安慰道，“孩子，你爸老毛病，性子急，你还不要放到心上。他老是盼着你能够回家住，嘴上说不担心你，每天都悄悄打听你消息，”

见门口站住透过玻璃凝望的人未曾开口，方倩站开。多少年了，路离什么性子，她还是知道的，这孩子心里有疙瘩。

即使今天他们父子有破冰之意，时机仿佛不太成熟。

“方阿姨，其实，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包括母亲去世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