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奕捧着叶绾秋的脸,见叶绾秋微微垂下眸子,便知她委屈了,搂着她坐下,道“傻绾绾,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知道岳母没有坏心,都是为你好,我只是怕你不明白我的心意,胡乱将不相干的人拉进来,到时可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听卢景奕这么说,叶绾秋侧目看他,道“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可不能怪我善妒心眼小,容不下人!”
卢景奕又不傻,好容易这一茬过去了,自然连忙点头,道“自然,不是绾绾心眼小容不下别人,是我心眼小,不乐意别人闯进来!”
解决了这件事,叶绾秋便有些好奇卢景奕提起宋承泽的事。宋承泽成婚那一日,青梅竹马的小表妹在宋家哀哀戚戚的哭了大半日,闹得宾客都知道宋家辜负了小表妹,这事叶绾秋知道,后头那杜家想换个新娘子,差点误了吉时叶绾秋也听卢景奕提起过,倒不知后头还发生了什么,所以那位小表妹已经如愿做了宋承泽的妾室了吗?
卢景奕见叶绾秋好奇,便将事情简单提了提。宋承泽的母亲本就对杜家不满,杜家在成婚那一日,又搞那样的把戏,更叫宋家不满,加上表妹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索性就顺势将钟盈盈纳进门去。这样,刚刚完婚的宋承泽就添了个貌美如花的妾室。
叶绾秋没见过宋承泽的新婚妻子,钟盈盈也只是婚礼那一日见了个侧脸,不过这事说起来,最委屈的也只有杜氏一个罢了,杜家使手段叫宋家出丑非她所愿,后果却要她来承担。
卢景奕摇摇头,道“宋三学问是好的,只是一个男子,性格却太过黏黏糊糊了些,否则,何至于惹出这么多事来?”
叶绾秋听沈雁提起,宋承泽与杜氏定亲多年,偶尔还会给杜氏送礼物,甚至连杜氏的堂妹都不曾落下,在宋家住着的钟盈盈就更不用说了。这年头姑娘家养在深闺,能接触到的男子本就不多,宋承泽这般温和体贴,俘获姑娘家的心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叶绾秋撇撇嘴,“分明是宋三公子不好,偏偏受委屈的是女子!”
卢景奕闻言呵呵一笑,道“倒也不全是,我刚才见到宋三,他还同我抱怨呢,说是一回家里,杜氏和钟姨娘就对着他哭,在外头累了一天,回家都不得安宁。”
“活该!”叶绾秋毫不同情他,沈雁说过,钟盈盈是个心细敏感的姑娘,照卢景奕说来,那杜氏也是同一款的,宋承泽中央空调骗取小姑娘的欢心,被女人的眼泪淹一淹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卢景悦出嫁之后,京城的天气也一日比一日凉下来,进了十月,在京城逗留近一个月的凉国使者,终于拎着行装准备离开京城。
惠和帝本就防备着凉国,刘裕荣在京城做的这些小动作,更让惠和帝提起了防备心,等刘裕荣领着使节离开,惠和帝直接命卢景奕护送凉国使节到边关。刘裕荣当然没有那么大面子,朝中不少人都猜出来了,今上是趁着这个机会,让卢景奕去视察边关的。
这个季节,京城的天气都越来越冷,更不用说北边的边关。卢老夫人一面高兴皇上看重卢景奕,一面忍不住心疼,道“北边冷,多带些厚衣裳,凡事多留心,边关可不比京城安宁。”
卢景奕都一一答应下来,这才与叶绾秋一道回听松堂。挽着叶绾秋的手,感觉到手中微微的凉意,卢景奕握着叶绾秋的手紧了几分,道“绾绾,你别担心,短时间内不会开战的,我只是去边关看看。”
“但是,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叶绾秋并不放心,便是叶绾秋不像惠和帝一样,已知这一场战争的发生,也能想到。凉国地处北疆,有广袤的草原,但自然条件比南边的大雍恶劣多了,抢夺生存的土地,抢夺丰富的物产,不单单大雍,前朝时,中原与北边的战争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卢家享受公门富贵,又领着北边的兵权,守卫北疆就是卢家人的责任。”卢景奕微微仰头,食君之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