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秋想起先前卢景奕说的话,莫非,先前时卢景奕抓错人了?还是,褚云峰这位驸马爷还不止藏了一位娇美人?
小蝉没敢自己添油加醋,刚才她往荣庆堂送东西,正遇见二夫人领着二姑娘她们回来,她没敢瞎打听,只是后来老夫人顺手叫她回来请世子夫人,她才留心打听了一番。小蝉分到听松堂做事还不久,她想要世子和世子夫人的看重,可她也做不来甜言蜜语的奉承,也只有想法子让主子看到她的用处。
叶绾秋到荣庆堂时,不仅梁氏在,连一向不理俗务的袁氏也在,正端着长嫂的架子,怪梁氏这个做长辈的,没照看好小辈,害得向清影受伤。
梁氏正为卢景音的事烦心,听着长嫂喋喋不休的话越发不得劲,就小蝉回听松堂传话在过来的空档,两人已经吵起来了。
卢老夫人沉着脸,瞧着袁氏为了侄女跟弟妹吵起来的模样,便想起卢景萱的委屈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娘,亲生的儿女不管不问,却将个侄女当成宝一样捧着。这样想着,卢老夫人也生了火气,手中的瓷盏便扔了出去,一声脆响在两人的争吵中也格外清亮,袁氏和梁氏连忙避让开,终于停下了争吵,看向卢老夫人。
卢老夫人却不看她们,向叶绾秋道“大郎媳妇来了,过来坐吧。”
叶绾秋向卢老夫人行了个礼,便坐了下来,卢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她当然不会往枪口撞。
卢老夫人见两人禁了声,冷哼一声道“怎么不吵了?接着吵啊!”
两人便是再蠢,也知道卢老夫人动了怒,讪讪道“儿媳不敢。”
卢老夫人吐了口气,不再看两人,像叶绾秋道“绾娘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在座的,叶绾秋年纪和辈分都是最小的,卢老夫人这么一问,袁氏和梁氏便都看了过来。叶绾秋却不怕,道“孙媳以为,不管那位姑娘身份如何,既是二妹妹伤了人,咱家总要赔礼。”
“你说什么!音姐儿怎能给那样的人赔礼!”梁氏听着这话便恼了,声音也有些尖利。
卢老夫人微微皱眉,看了梁氏一眼,梁氏不敢多说,只是想到先前回门礼的事,对叶绾秋越发不喜。
“绾娘接着说。”卢老夫人本就有心提点叶绾秋,这府中,袁氏不着调,梁氏看似精明却短视,更何况,将来二房是要分出去的,日后这府邸还要交给大郎夫妇,她总要知道,这个孙媳能不能培养。
叶绾秋并不怕梁氏,听卢老夫人这么说,便接着道“不管她是怎样的人,又做了怎样的事,二妹妹伤了人是事实,至于长公主和褚家会如何对她那便是他们的事了。”
叶绾秋当然知道这个时代与前世不同,不存在人人平等的话,但对方既然出现在褚家的宴席上,就不可能出自贱籍,既不是奴婢,对方受了伤,还小产了,若豁出脸面不要,将卢景音告上公堂,卢家也没有办法,更何况“祖母,不为别的,二妹妹耽误不起。”
梁氏听到最后这句话,愤怒的脸色收敛了,是啊,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样的事,便是长公主和褚家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那女子做什么,更何况卢景音,但凡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就能彻底毁了卢景音的名声。
卢老夫人点点头,看向梁氏,道“可明白了?你若不想音姐儿小小年纪,就背上恶毒跋扈的名声,等下就让人去打听明白,明日带音姐儿上门赔罪。”
“可是母亲,音姐儿未出嫁的姑娘家,怎可……母亲,还是儿媳替音姐儿上门赔罪吧!”便是还没有查问前因后果,单看今日那一幕,梁氏便忍不住鄙夷,未婚先孕,有的看重名声的清流,直接沉塘也是有的,她怎能让她的女儿与这样的人有往来。
卢家只需要表态,不留下别人攻击卢景音的把柄,虽然赔礼的事应当本人亲自去以显诚意,但梁氏说的也有理,卢老夫人点点头,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