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小北十一年第一次离开燕州城,燕沐风下的死命令,任凭燕小北把燕州捣个天翻地覆,也不得离开燕州城半步。
城外的风景只曾在城墙上瞧见过,如今坐在颠簸的马车里闻着外头清新的空气,燕小北如同一只常年生活在井底,偶然跳出井口的青蛙,什么都是新奇的。
一行人驾马奔走在官道上,瞭望着那不知名的山川河流,路过不同小镇市集,体会到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这一路,所过之处屋舍俨然,百姓在田中往来种作,并怡然自乐。
越往边塞,气温越寒冷,燕小北换上厚重的衣物。
…
燕小北吐了,是真的吐了,从未经历马车如此的颠簸,晕车了,马车被无情的抛弃。
“老爹,你真的不会御剑飞行吗?”与燕沐风共骑一匹马的燕小北蛋疼的问道。
是真的蛋疼,速度过快,马鞍与双腿之间的小兄弟相互碰撞,完成练体的小兄弟吃得消,大腿内侧吃不消。
“忍一忍,就快到了。我未曾悟得风之道,无法御剑飞行。”
燕小北气急“老爹你昨日也这样说!”
“哈哈哈,听闻小王爷和王爷一样,选择最先练体的便是胯部,按理能轻易承受。”一旁驾马的中年男子嗤笑。
这是父王的亲卫聂洋,是父王儿时玩伴,父王掌军后一直跟随在身边做亲卫,往日也见过不少次。
几日跋涉,途中与这聂洋交谈甚欢,时不时能从聂洋嘴中打听到不少父王年少糗事。
燕小北唏嘘着,原来父王也是同道中人,都是男人嘛能够理解。
燕小北回应着“聂叔,我这天道力薄弱,温养不到整个胯部。大腿内侧都被磨破皮了。”
“不是吧,你不会和你父王都只…”聂洋一听笑得更甚。
“住嘴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燕沐风打断聂洋的话,言语间极力的要掩饰着什么。
“急了不是,不说了不说了。”在燕沐风怒目下,聂洋紧夹马背向前加速。
这一次,燕沐风没有骗人,两小时不间断的奔袭,终于见到了边塞城墙。
…
在马背上,极目远望。在广阔的天宇下,砖墙随着群山万壑绵延伸展,跌宕起伏。
城墙下驻扎着大军,一眼望去黑乎乎一片的帐篷,正值晌午,军营上空炊烟缭绕。
在燕沐风的带领下,穿过军营层层关卡,来到帅帐。
刚入帐内,帐内数名身着甲胄的将领围站在沙盘旁聆听着二叔分析战场,燕小北在众人中看到了一幅久违的面孔。
“二叔,小林!”
随着二叔来到边塞的燕小林长高了不少,昔日的稚气全无,身着轻甲,英姿焕发。
燕小北很难想象,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堂弟,已经完全融入进军营的生活。
燕小林抬头,询声看向帐营门口,欲上前与燕小北相认,却又停杵在原地,强作镇定继续观摩沙盘不敢乱动。
眉宇间洋溢的兴奋已经出卖了他,二叔燕杨风早已瞧见燕小北,对燕小北到来边塞还是有一丝惊讶。
燕沐风示意道“小林,带你小北哥去军营周遭逛一逛,不要跑太远。”
燕小林望了眼燕扬风,得到亲爹燕扬风点头首肯,这才拉着燕小北走出营帐。
“大哥,怎么将小北带来边塞了,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
“这次回去发现这小子成长不少,他自己想过来瞧一瞧,我便答应了。
无妨,这几日我让聂洋跟着他,待几日就送回燕州。”
…
“小北哥,你怎么来边塞了。”
“想来长长见识。”
“小北哥,近年燕州城有什么有趣的事?”
“小北哥,你天道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