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理查德的话,阿德拉姆无奈地耸了耸肩,他随后话锋一转,道
“理查德,我的儿子阿达斯在之前的战斗中成为了你的俘虏,我原本还想向你支付一笔赎金将他赎回来,现在看来,刚好能够通过战斗来解决了。”
“等等。”理查德闻言,脸色微变,阿达斯这个名字,不正是在战斗中死于可汗亲卫刀下的那个倒霉的阿莱赛贵族么?
见理查德脸色突然变幻,阿德拉姆满脸疑惑,他刚想开口询问,理查德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道“很遗憾,阿德拉姆阁下,你的儿子阿达斯已经在战斗中阵亡,不管怎么说,他的尸体已经被我送往萨哥特城了。”
“什么?!”
阿德拉姆大惊,他只感觉喉头一甜,内心被巨大的悲愤填满,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未出口,一口热血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阿达斯!我的儿子!”
他发出凄厉叫喊,整个人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阿莱赛军阵一方骚动起来,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的阿莱赛人只看见自己的领主口吐鲜血,险些跌落下马,他们便愤怒的认为是那个瓦兰迪亚贵族偷袭攻击了自家领主。
他的儿子塔里克也目睹了这一切,救父心切的他随即下令全军进攻,并亲自率领马穆鲁克重骑兵冲出军阵,向战场中央跑去。
眼见阿莱赛人发起进攻,早已完成战斗部署的瓦兰迪亚军队也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向前推进,部署在左右两翼的库赛特骑兵呼啸着冲入战场,想要赶在阿莱赛骑兵之前救回他们的领主。
理查德很快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他心道大事不妙,顾不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阿德拉姆了,调转马头转身撤回军阵,愤怒的马穆鲁克骑兵如何会轻易放过他,在奔跑的同时,他们也在尽量不误伤到阿德拉姆的前提下搭弓引箭,向逃跑的理查德射击。
在这个时候,理查德身上的盔甲很好的起到了保护作用,等他与奔来的库赛特骑兵汇合后,他的背后已经插上了好几支箭矢,不过这些箭矢都没能穿透他身上的盔甲,给他造成实际上的伤害。
即便如此,理查德还是感到一阵恼怒,他在可汗亲卫帮他把背后的箭矢拔下后,拔出佩剑,命令骑兵发起进攻——既然双方已经开战,那他就不必顾忌与阿德拉姆曾经的单薄的交情了!
塔里克率领的马穆鲁克重骑兵本想救回阿德拉姆后就撤回去,可理查德没有给他们撤回去的机会,在他们回身准备撤退之时,理查德率领的库赛特骑兵就已经冲了过来。
为了不让阿德拉姆受到伤害,塔里克让部分骑兵带着他父亲继续撤退,自己则是取出战弓,率领其余骑兵回身迎敌,双方骑兵皆装备了战弓,且都是双方阵营内最为精锐的弓骑兵,他们在狂奔时的骑射攻击有来有回,黑色箭矢在半空中相互交叉飞过,也不时有人惨叫落马。
塔里克很快就惊愕地发现,哪怕是在骑射状态下他麾下骑兵的伤亡还是要高出敌方,双方骑兵虽然皆身着重甲,但除了库赛特可汗亲卫是全方位无死角的被铁甲保护在内之外,其余人都或多或少将皮肤裸露在外,若是箭矢射中铁甲覆盖的部位还好,可若是刚好命中他们没有防护的面部,那就只有坠马而亡一个下场。
正是认识到这一点,移动中的库赛特可汗亲卫利用他们娴熟的箭术专门往阿莱赛人的面部射击,在他们的射击下,哪怕是最高级的阿莱赛马穆鲁克重骑兵都会中招落马。
塔克里就亲眼看见,一名离他不远的阿莱赛马穆鲁克重骑兵在才刚刚将箭矢搭上弓弦,一支黑色箭矢就如同闪电般飞来,在他躲闪之前精准地穿入他的眼眶,剧烈的疼痛让这名骑手惨叫着摔落下马,紧接着,就被后面跟上来的战马毫不留情地卷入马蹄之下,踏成一滩肉泥。
部下的惨状让这名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