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安静的看着新夫人,他昨天就听说了,新夫人将张子琪和二房的小姐吓回京城。
听说是见了鬼。
张堡堡有些头疼的对胡管家说道“你们之前怎么安排的现在继续怎么的,胡总管你照顾好我爹就行,方妈带上一些喜糖跟随我去店里吧。春芽,秋景,我的院子和房间我爹,方妈和你们两个,其他任何人不允许进。”
张拐子被留在张府。
张堡堡去了铺子。
虽然新婚,门头那个挂着寿字灯笼还是没有拆下来,它迎着太阳在微风中摇曳。
张堡堡打开门,往常都是从里面打开,今天确是从外面推开。
阳光透过打开的门,照射在地上。一下子让店堂内亮了很多。原本满当当的货架上,大概有几百件寿衣,此刻一件也没有。
空空的货架上,除了一些纸和布匹之外,还有一些新鲜的人参。
张堡堡无奈的摇头说道“方妈,你将这些人参放后院晾晒,记得数下多少根在告诉我,哪怕是一根极其细的也不可漏下,这事儿完成之后你就在店堂。今个儿街坊邻居可能会来窜门,喜糖什么的不要太寒酸了。”
“是,夫人!”方妈看着堆得
然后走到裁剪台边上抽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那天晚上她梦中量尺寸。
然后拿出红色的裱纸,铺在裁剪办板上。
这是特制的纸,大部分都用来做纸衣上。这种衣服都会用来烧给故去的亲人。
这些找张堡堡做的纸衣,每一件都是不同的款式,因此,张堡堡不能一次性裁剪,必须一件一件的来。
有些费时间。
横开领两寸,直开领两寸一分,肩宽一尺一寸,袖长一尺六寸。衣长一尺八寸,胸围二尺八寸,腰围一尺九寸,下摆上翘五分。
画好放下尺子和炭笔,用潮湿的干布擦擦手,然后拿起剪刀。
咔擦!
咔擦!
一件纸衣裁剪好。
放下剪刀,转身燃起炉火,拿出一个陶罐大茶壶,打些水放在炉子上面。
“夫人,以后这些事情让老奴去做就好!”方妈晒完人参回来看的张堡堡在烧水,顿时有些自责,她应该将水烧了再去晒人参的。
“没事,这些我做惯了的!”张堡堡真的无所谓,自从爹摔断腿之后,家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干。
“夫人,之前您做那是因为没有奴婢,现在有了奴婢有些事情您就不用去做了。等老爷回来接了您去京城,这老衣不做也罢。”方妈看着小小的铺子,摇摇头。
如果让府中知道,将军娶了这样的妻子,老夫人不知道如何反对。
可是,这是皇上亲自主持的婚礼。
哎!也罢!主子们的心思不是她这个当奴才的可以猜测,她只要将分内事情做好就行。
“嗯,那麻烦方妈帮看下水,水好之后将那些面粉调成面粉糊,一会儿我要用。”
“是!”方妈应道。
张堡堡再次拿出裱纸,准备下一套衣服。
一百多套纸衣用了一个半时辰。看着面前堆得两堆高高的,张堡堡放下剪刀。
张拐子送饭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波邻居。
“哎呀,堡堡啊,嫁了那么有钱的夫婿,这婆子丫鬟都有了,干嘛还做这个?能享福为什么不享福呢?你这孩子,想不通!”
“是咧!一大早就过来开门做生意。”
“姑爷呢?怎么没见过来?”
“我家姑爷去边关带兵打狗鞑子去了,狗鞑子侵犯边关。”张拐子说道。
听到边关乱了,很多人就匆忙离开,这消息不太美妙。
边关隔三差五的乱,每一次乱都要死人,死了人就会征兵,这个街上每一家两个儿子就有一个当兵,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