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段儿根本没个遮掩,我想着,要不就把地方改在敞轩,你看可好?”
常氏忙笑道“母亲这法子好。媳妇方才还在为这事儿发愁呢,如今趁着还有些时辰,现换地方也来得及,便这么着吧。”
刘氏点了点头,将事情吩咐了下去,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外头小丫鬟通传“老夫人,大姑娘和二姑娘来了。”
“哟,她们两个倒是来得齐整。”刘氏笑弯了眼睛,又转头吩咐素琴等人“快,快叫她们进来。”
素琴与另一个叫玄棋的丫鬟皆笑着应是,双双转出槅扇,一人挑帘,一人跨出门槛,向立在阶下的红药与殷巧慧笑道“两位姑娘快请进,老夫人正等着呢。”
殷巧慧大声说了句“知道啦”,拉着红药便踢踢踏踏地进了屋,走到一半儿,到底耐不住,甩开红药撒欢儿跑了进去,大声道“慧娘来啦,慧娘来啦。”
刘氏举目看去,视线越过跑进来的殷巧慧,便见槅扇外缓步行来一个著红衣的美人儿,眉目如画、肤光胜雪,正是红药。
再往旁瞅,才瞧见了也穿着一身红的殷巧慧。
虽说殷巧慧的红裙比红药身上的更为鲜亮,可上身的效果却正相反。
“好孩子,快过来坐着。”刘氏笑吟吟地冲她们招手,又见殷巧慧裙角微湿,不由又问“慧娘的衣裳怎么湿了?”
“外头下雨啦,很小很小的,姨姨偏不让慧娘玩水。”殷巧慧嘟着嘴,偷偷瞄了红药一眼,又赶快扭头“哼”了一声,假装不睬她。
红药不由笑起来,知道她小孩子脾气,也不与她计较,只向刘氏笑道“回母亲的话,外头正有点儿下小雨呢,方才路过池塘的时候,大姐姐要玩水,被我拦下了。”
“才不是,慧娘就是蹲在边上看看,没想要捞红鱼。”殷巧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说道。
刘氏被她逗得直笑,又纠正她道“慧娘啊,你可不能叫红药姨姨,要叫二妹妹,知道么?你瞧瞧,红药就叫你大姐姐呢。”
殷巧慧“啊呀”了一声,懊恼地拍着脑袋“慧娘忘记了,姨姨是妹妹,我是姐姐。”
说着还示威地冲红药鼓了鼓眼睛,忽又想起自己方才还在生气,于是又“哼”地一声,拿后背对着红药。
众人见状,俱皆笑了起来,常氏便掩袖道“母亲,算了罢,阿慧爱怎么叫便怎么叫,由得她去,也没人会说她什么。”
极平常的一番话,底气却足,也唯有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才会将旁人的议论视同无物。
当然,这也仅限于这等无伤大雅之事。
刘氏亦知她说得有理,只得笑叹道“唉,我这也是强人所难,总归我说我的,慧娘说慧娘的,我们娘两个来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摇头将此事略过,刘氏拉过红药,细细端详了一番她的衣裳头面,见诸处皆好,心下极是满意,只觉这个女儿认得不亏,遂颔首道
“我就说这身儿好看,果然的,你穿着极好,也不枉这一个来月天天叫你试新衣裳了。”
红药面上笑容未改,心下却感慨
这都试了怕有几百身衣裳了,再挑不出一身合适的,那也太难了。
常氏亦在旁忍笑道“母亲最近心情大好,媳妇瞧着也高兴,这都是红药和慧娘的功劳,等一时开了宴,定要敬两位妹妹几杯酒吃。”
这话一出,又是满屋子的笑声。
未几时,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到齐了,二老爷萧戍、三老爷萧戈并三爷萧筑见了礼便出了屋,二夫人姜氏携四爷萧籍、三夫人阮氏携五爷萧筹则留了下来,与红药、殷巧慧一同,陪刘氏用早饭。
说起来,那萧籍和萧筹一个四岁、一个两岁,都还要人抱着呢,规矩上头倒是很好,不哭不闹地,亦不挑嘴,让吃什么吃什么,小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