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把手机举高,白茴蹦蹦跳跳也够不着,倒是撞了刘长安好几下,好在刘长安身心都十分强大稳健,纹丝不动。
刘长安拿了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揉成一团给竹君棠看,竹君棠鼓着眼睛,用嘴型骂道:糟老头子!
这时候他的手放下来一点,白茴终于抢到了,赶紧抓在手里跑到一边,只是屏幕已经关闭,她也打不开屏幕,没法再仔细看看那些胡说八道的话。
“竹君棠弄了一个可以自己输入内容的算命p,你也信?”刘长安按住了白茴的头顶,嘴角微翘。
少女的情意,如三月迎着春水就从泥土里冒出尖的嫩芽,怯怯而涩涩,一点点风啊雨啊就能让它瑟瑟发抖,未曾真正萌发成长起来就已经被摧残的叶碎茎折。
即便不适合回应,却也没有道理瞧着她被人笑话,把那因为矜持和羞涩而藏匿起来的隐秘,暴露在外让人指指点点。
“原来是这样!”白茴恍然大悟,脸颊上的涨红和眼眸中的紧张消退了不少,气鼓鼓地看着竹君棠。
这才对嘛……就算什么模型程序再厉害,难道还会读心术不成?这已经不是读心术了,完全就是搜索了白茴的记忆吧!
竹君棠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拿了回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小棠,你太讨厌了,等会儿我射到娃娃,不会分给你的。”白茴瞅了一眼刘长安,发现他的眼神在这样的夜色依然通透而明亮,仿佛比刚刚那个算命p更能看清楚白茴的心事,连忙嘟囔了一句往小摊走去。
刘长安把纸巾团丢到了十米外的垃圾桶里,简简单单。
正想骂几句竹君棠,却发现她微微弯着腰,一直在抓她自己的后背,还转了两圈,露出皱眉的神色来。
“怎么了?背不舒服?”刘长安连忙问道,按道理这头羊除了因为长期在过于洁净的食物环境中成长,不大适应一般的饮食条件,容易在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呕吐或者拉肚子,很难生出其他病痛。
“不是,我在找我的锅。”竹君棠又伸手在后背抓了抓。
“伱的锅?”反问之后,刘长安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奇怪,刚刚有人让我背了那么大一口锅,现在居然不见了……哈哈!”竹君棠发现刘长安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足以证明自己的思维更加敏捷,不禁有些得意,叉腰笑了两声。
“你和白茴是朋友,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伤人自尊和容易尴尬难堪的玩笑更是不要开。这是你自己的错,不是替我背锅。”刘长安压低声音说道。
竹君棠很不服气,根本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她的模型分析本来就没有错,知道白茴真实的一些情绪和期待以后,竹君棠才能更加准确地制定有针对性的计谋,帮助白茴成长为真正的龙精壶虻。
例如,在现代城市中,像白茴这样的女大学生,上哪弄一个地窖去?竹君棠就可以帮她搞一个。
可这样的理由,竹君棠也不能解释出口,以免引起了刘长安的警惕。
如果在某一日竹君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和白茴关进地窖以后,他就会因为此时的警惕想到是竹君棠干的,等他在地窖里肆意凌辱够了白茴,终于变成穿山甲打洞出来,第一时间就会来打咩。
“今晚夜色真美。”竹君棠转移话题,主要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只是这明明是六个很寻常的汉字,总有人会跳出来说:啊,在日语中这是我喜欢你的意思。感情这几个字都变成了日语一样,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病病?”
“我觉得你才有病。大晚上地牵着一条科莫多巨蜥在街上逛,那些绞尽脑汁想博人眼球的网红,都没你能整活。”刘长安把她手里的牵引绳抢过来,招呼一个面包人把那科莫多巨蜥带回去。
面包人可没有竹君棠的本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