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街道的中央基本铲干净了雪,城市生活保障正常运转,离不开无数人在看不到或者被忽视的地方努力工作,即便是在大年初一这样的日子,也有人没有休假,也有人没有团聚。
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了劳动最光荣的概念,所以吝啬于感谢,觉得一切都不过是工作应该做的,只是等价交换,有所取舍罢了。
刘长安想起自己还是远古时代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动物时,带领着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动物努力刨食,正是这样的劳动,才获得进化,繁衍,传承的机会啊。
自古以来,劳动最光荣,大家要有这个基本概念,是凌驾于资本交换作为基础的社会道德观之上的。
“我发现我妈妈很会算计,她根本不买年货,就是为了算计让我们今天没有多少时间单独相处。”安暖依然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以前安暖并不是很介意能否单独相处,因为只要和刘长安在一起就好了,旁边有人正好可以秀恩爱,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安暖看到刘长安,就总想对他做些污污的事情……当然了,也就是想想而已,实际上矜持而羞涩地完全不会这样的,都是他强迫的。
“她有这么无聊吗?”刘长安觉得应该不至于吧,柳教授的思想还是很开明的,对于安暖现在和刘长安的亲密接触也没有再严防死守了。
“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上次在这里过夜,她没有睡好觉,她好几天没给我好脸色,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安暖气呼呼地脸红,“有一次我在跳舞,她非得把我拉出来看《动物世界》的纪录片,还放大公海龟和母海龟的局部镜头。”
“现在的电视有这功能了?”刘长安惊叹,“不知道我家的有没有。”
这事可以问上官澹澹,整天玩电视机的小老太太肯定清楚。
“这是重点吗!”安暖捶了刘长安一下,扭着身子跺脚,“都是你的错,把人家咬在嘴里的滑稽枕头丢掉了。”
完,还是有点羞涩,连忙哼哼着挤进刘长安怀里,让他抱一抱。
“我给你买一堆滑稽枕头,有用来咬的,有用来靠的,有用来抱的,有用来垫的。”刘长安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想让他买抱枕作为新年礼物。
“讨厌,你给我做抱枕,用来咬,用来靠,用来抱,用来垫。”安暖有点不满足现状了,很多时候自己和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都只能那个抱枕玩。
如果那时候刘长安在,自己就可以把他当抱枕玩了,柳教授也会很高兴,因为安暖会把自己的抱枕丢给柳教授,这样柳教授就有两个抱枕了。
“都可以。”刘长安完全没有意见,人欲玩人,必被人玩这句话是孔子的。
因为已经在家里亲热过了,也没有可能早点回去再亲热,毕竟柳教授随时会回来,所以两个人现在的脚步都慢慢悠悠地。
安暖有点儿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前看到刘长安那样脚步轻抬,步伐飘逸洒脱的感觉,现在自己终于走出了和他差不多的步调,别人看在眼里,一定多么登对的美少女和绝世美男啊。
“你妈可能还没有习惯成为一位传统的家长,过年年货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过准备,是不是你们过两天就要去外公外婆家里过年了?”刘长安问道。
“是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安暖点了点头,对这一点深以为然,回了外公外婆家里,妈妈也还当自己是家里受宠的闺女。
“重点是,你们过两天就去外公外婆家里过年,我明天要去金陵拜年,今天晚上我住在你家里怎么样?”刘长安十分尊重地询问,总不能自作主张吧?
“那那……那好吧,最多柳教授又给我看《动物世界》,我忍着就是了。”安暖心中雀跃,都忘记矜持了。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