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老师在和同学们讲注意事项,刘长安看到公交车站点旁边有个小商品售卖亭,便走了过去。
这里周围居民区和生活配套设施都很少,工地很多,建筑工人就多,卖点烟酒槟榔生意是很不错的。
对于很多建筑工人来说,烟酒槟榔就是自己最奢侈的生活消费了。
刘长安买了一瓶橙汁喝了起来。
小店老板娘是一个正在奶孩子的少妇,看着有点像当年提着茶壶,在田埂上奶孩子有些脸熟的妇人。
刘长安瞄了一眼墙上的经营许可证,问道许世强是你什么人?
少妇讶异地看了刘长安一眼,墙壁上许可证上名字是自己老公公,眼前的年轻人瞧着眼生,怎么会知道老公公的名字?
你是谁?少妇没有回答,略微有些警惕而好奇地看着刘长安。
催乳师。刘长安伸手掏了掏口袋,哦,忘记带名片了。
少妇脸颊微红,却也没有发怒,只是没好气地转过身去,没有当着刘长安的面奶孩子了。
刘长安笑了笑走开了,许世强是当年附近村子的一个小满哥,大嗓门的粗野鄙陋,常常在乡间调戏大妹子小嫂子,这奶孩子的小嫂子应该也是村里某户人家里嫁过去的。
刘长安,要走了。看到其他同学都要前往农林基地出发,刘长安还在那里慢悠悠地东张西望喝橙汁,颜青橙招呼了他一声。
那奶孩子的少妇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湘大的学生,这阵仗每年都能见着。
小小年纪,调戏良家妇女倒是一把好手。
刘长安跟了上去,从下车点到基地大门这一段有一些花花草草可以参观,这倒是刘教授时期所没有的,却也没甚看头,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新生兴趣盎然。
刘长安走在队伍后面,竹君棠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拉在最后面大家闺秀一般地挪着小小的步子。
实际上竹君棠绝大多数时候都有着千金大小姐的优雅做派,形象维护本就是她的必修课,要知道在台岛时,像她这样的名媛千金,出现在公众场合,总是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报记者盯着,挖个鼻屎都得小心别被拍到丑照,都能够被媒体炒作有失仪表。
当然,仙女是不会用食指在鼻孔里捅来捅去的,真的。
你不弄我的丝袜,我就过来和你走在一起。竹君棠在后面,有些骄傲地说道。
好。刘长安头也不回地说道。
嘿嘿竹君棠提着裙子跑了过来,笑了两声后,有些挑衅地用手指头捅了刘长安两下。
刘长安没有理她。
竹君棠顿时觉得自己重新占据了某种优势,又捅了他两下。
有点儿骄傲了!竹君棠没有继续捅刘长安了,刚刚一个人走在后面,感觉有些孤独,毕竟整个班级里,竹君棠觉得能和自己玩到一起的也就刘长安了,其他人很难沟通,他们也很难理解竹君棠的一些习惯和逻辑。
刘长安可能也不怎么理解,但是他对自己不理解的情况,往往就是点点头,或者哦一声,相处时这种不会强求对方一定要让自己理解,一定要让对方解释,或者追着问个不停要达成共识的感觉,挺舒服的。
你是不是来过这里?竹君棠观察观察后得出结论。
嗯。
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去三十多年前吧。
好玩吗?
还可以,我和当时的两个朋友许展成,任长宏就是在这里熟悉起来的,我们一起偷橘子,偷西瓜,偷玉米,偷菜,有啥偷啥,一年四季下水摸鱼,田里挖泥鳅,土里找田鼠,有时候还可以到引水渠的茅草里看小媳妇洗澡。刘长安已经回忆了不少,顺口道来。
你讲起这些事情来,至少露出一点青春少年荒唐的尴尬和讪笑啊。竹君棠匪夷所思地看着刘长安,偷看别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