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蒲寿庚就算比高存义多练了一二十年功夫,身体素质却也不可能强横超过一个等级。
真要说身体素质,那个被刘长安踹上一脚的王一博,才会比蒲寿庚更强一些。
可是王一博也还躺在医院里。
蒲寿庚凭什么没事?刘长安尽管没有要杀了他,但是蒲寿庚要是正常人的身体素质,现在躺医院里是必然的。
疏忽了,疏忽了。
刘长安也没有后悔和懊恼,自己留意到了,当然是自己心细如发,自己疏忽了,当然是对方不值得在意。
可还是要去看看的,刘长安问了问高存义关于蒲寿庚的一些事情,聊了一会儿就继续去卖米粉了。
毕竟卖米粉是很重要的事情。
下午刘长安才有空,回到家里,把床底下的藤木书箱拿了出来,拍了拍箱子,轻轻地摩挲着提手,按住两端打开来,把里边的东西一份一份地拿出来,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拿出了压在箱子底下的一件麻布上衣,一条黑色裤子和一双千层底布鞋。
上衣折缝整齐,抖一抖,依然十分通顺,裤子压着腰量了量,也算合身,鞋子刚刚好,几根脚趾头顶了顶,十分活泼的感觉。
刘长安换了衣服,开着那辆民用装甲运输车出门了。
他当然不是觉得开车出去方便,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整一整自己的脸而已。
换一张脸办事更方便,刘长安觉得自己原来办事疏忽了,现在当然又要仔细一点,以做对自己心情的检讨。
准备好一切,刘长安成为了一个八九十年代常见的老派知识分子的模样。
其实他很喜欢这副装扮的,事实上现在很多老科学家,老专家老院士,也常常是这身穿着。
他来到了蒲寿庚的武馆外,踩着斜斜的日光。
蒲寿庚的很多产业都已经被查封,他这时候犯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出力,可想而知。
他的武馆已经关门了,但是武馆也是他的居所,刘长安慢慢地走到蒲寿庚的武馆外的时候,倒是觉得这竹水环绕的院落,多了一份清净安逸,换了某些时代,抢来占为己有也无不可。
现在大家都要讲公平正义民主法治,当然不能这样乱来了,刘长安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之后,这才锤破了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