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回到隔壁,洗了个澡。虽一夜未睡却没有一丝疲惫,整个人处在一种兴奋状态。更何况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刚到书房,七爷和八爷就同时到了。
“昨晚你不在家,去哪了?”八爷一进门就问。他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用鼻子使劲闻了闻,“是不是在穆林月那?”他一脸暧昧得撞了一下老九。“你身上有她们家的味道。”
九爷用力闻了闻,确实还带有一点浅浅的茉莉花香,为了保持这点香味,他洗澡都没用香皂。
“哼”冷哼一声,不至可否。虽心中很欢喜,却不愿表现出来,林儿是个好姑娘,不愿任何人把她想歪了,包括自己的兄弟。
“怎么样?”他不搭理老八,看向七爷。
“都安排好了。”
“嗯。”
九爷点点头坐了下来。
“督军真的死了?”老八还是有点不信。
“千真万确,青帮的生意都在动。”七爷接过话,若昨晚还有些怀疑,那今天对手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
“跟我们没多大关系,管好自己,有机会吞一点是一点但不可激进。”
七爷、八爷同时点了点头,跟着老九做事就是痛快,他总能推算出世态的发展抢占先机。
“老鬼那边怎么样?”九爷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正为这件事来的。”
“出了意外?”九爷蹙眉。
“是好的意外,不知是哪路人马比我们先下手,在水道就直接把人截了,等柳老三抽出时间来转运时才发现。既然没人,我们也就没动手。”
三人一时都没说话,都在思量这是谁出的手。
凌子寒稍微有点头绪,这股神秘的力量,是小石头来了之后,才出现的。她的三个人也是昨晚一夜未归,看来八九不离十是她的人干的。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上海就让一个新闻炸开了锅——督军死了。心腹陈副官也死了,而且凶手逃了,不知多少人暗暗后悔自己明白得太晚,也有更多人在心中暗暗叫好,甚至有胆大的买了几挂鞭炮放放。
而这一切的始作蛹者还在与床做斗争,是不起呢,是不起呢,还是不起呢。
看着小姐那无赖的样,知秋是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小姐受伤了,是枪伤。
听着知秋的脚步出去了,林月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知秋唠叨了,受伤的事她也不想呀。
穆林月直到中午才把自己从床上提溜起来。午餐后她惬意得坐在凉亭,悠闲得看着书,桌上小泥炉里烧着泡茶的水,一身半旧的斜襟浅色上装,一条墨绿色及地儒裙,长发随意披散,微风逗弄着她的秀发,轻轻飞扬。
凌子寒走进后院就看到这一幕如诗画卷。阻止知秋的通报,轻轻走了过去。
知秋也识趣得离开,从知道小姐那晚受伤是这位凌爷照顾以后,家里这几只便没能把他当外人。
“知秋呀,帮我把琴抱来好吗?”
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林月头也没抬,直接出声吩咐。凌子寒扬眉,他有耳福了。
不久,一双手轻轻把古琴放在桌上。“小姐,您要的琴。”
林月猛得抬起眼,是凌九。“刚才也是你。”有点小尴尬。
“为穆小姐服务乐意之至。”凌子寒今天也一席长衫,收起了所有气势,更显得温和有礼,人畜无害。
“看来这几个把我给卖了。”林月轻轻抚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他们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凌子寒自来熟得坐下。
“救命恩人?算吗?”林月眨着眼。
“不算吗?”子寒掀起衣摆,翘起腿,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
“算吗?”林月有些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