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简凌很不好意思地捂着胸口。
“告诉我没关系,我不会取笑你。”封川语气很缓和,简凌的样子摆明就是有事嘛。
“饭里有几根泥鳅,我从小就特别怕这种动物。我妈以前告诉我,说泥鳅死了之后还会扭来扭去。”简凌将盒饭盖上。
“泥鳅是冷血动物,死了后神经系统还存在一定的条件反射。”封川不懂装懂地安慰。他留意到,刚才说到死时,简凌的脸色不知为何变得煞白。
“我们换着吃吧。”简凌伸手来拿封川的泡面。
“行,反正我还没动筷子。”封川爽快地答应。
晚餐下肚,简凌发白的面色一直没有恢复过来,随着时间推移,她愈发显得不安。封川隐隐觉得,简凌心中肯定藏着些什么。
“哪里不舒服吗?”封川问。
“你是警察?”简凌并未回答封川,反而提出自己的问题。
“没错。”封川有些诧异,奇怪简凌怎么会看出他的职业。
“晚上可以和你睡一起吗?”简凌突然问道。
睡一起?在火车铺位这般狭小的空间里和刚刚认识几个小时的简凌睡一起!如此香艳的事情,若非简凌提出来,封川肯定连想都不敢想。
“我们、一起?”封川压低声音问。尽管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但他还想再确定一遍。
“嗯。”简凌的头都快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封川并不是登徒子,但也绝非柳下惠。按说简凌这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过封川掂得清自己的斤两,论帅,谈不上惊天动地;论钱,更称不上富豪大款。
即使有美女对自己一见倾心,换成酒吧等场所或许还能理解,但是在火车车厢就有点过头了。俗话说回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见封川没有表态,简凌凑过来耳语“你听说过忍死术吗?”
“没听过。”封川摇头。
“泥鳅,吃饭时看到的,联想起恐怖的传说……”简凌急于为自己刚才的“轻浮”找出理由,因此显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嘘。”封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瞬间读懂了简凌的心思,虽然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忍死术,但“死”这个字眼还是相当容易理解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睡在上铺的奇怪男人看了看,然后起身朝车厢深处走去。
确信走出足够远的距离后,简凌说“你也注意到了吧,上铺那个男人一直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不要上厕所,也不要吃任何东西。”
“除了和我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封川补充道。
“吃饭时我不小心瞧见饭盒里的泥鳅,恍惚中产生错觉,以为那几条死了的泥鳅还在动,于是大叫一声,吓着你了吧。”简凌嘴唇都有点发抖。
“够吓人。”封川颌首。
“对,大家都被我吓了一跳,唯独他没有任何反应。”简凌紧张地说。
“也许睡着了。”封川耸耸肩。
“不,不是睡着了。他用了忍死术你知道吗?我是苗族人,我妈懂这方面的东西。她说有一种古老的巫术,叫忍死术。就是人在将死之时用这种术把灵魂强行封闭在体内,然后利用最后的时间去了确心愿。”简凌边说边朝身后看。
“照你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只不过学了忍死术,所以暂时还能如活人般行动。”封川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
“应该算半死之人,他大部分时间只能像死人那样动也不动。”简凌抱着双肩,“同一个半死之人隔那么近,想想就觉得恐怖。”
封川抬了抬眉头,他算是明白过来,简凌之所以说一起睡完是因为害怕。不过现在正值铁路运输的淡季,整节卧铺车厢空了不少铺位,如果简凌不敢面对,那么完可以换张离奇怪男人更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