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帝听完李振新的这番解释后,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这人怎么总是想搞点新名堂出来?
“邦德啊!你说的这个禅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怎么听着很是糊涂哪?”
“其实就是一个仪式、好让天下百姓更容易明白现在的国体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想必也知道,前些日子,湖南桃源发生了匪乱。匪乱倒是不大紧要,可他们打的旗号却大有文章。非但冒用了宗室的名义作乱,还打出了清君侧,诛曹操的口号。这个曹操不就我吗?从这点可以看出,民间对帝王不能掌权柄,这事还是理解的不通透。所以吾打算,把这事讲的更透一些、让老百姓更容易理解一些。”
你要把话说透?就让我禅让?这不是扯吗?永历帝越听这话越不是滋味。本来大权旁落,自己沦落为庙里的泥菩萨,就很令人难以接受了。现在倒好、你还要把这个泥菩萨抬出来做法事,哄骗无知百姓,这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一些?
“邦德、这事容朕好好思考一下。你这边完了弄个具体的条程,让朕看看!虽然现在国朝大事,都是你们说了算,可朕毕竟是一国之君,江山也是祖宗传下来的,朕可不好轻易做主。”
“这是大事,陛下多深思一番也是应有之意,这事咱们国事会议召开后,再想谈也不迟。”
永历帝到武昌的时候,其它国事委员也差不多都到了。等这帮人休息了一天,身上的乏气稍微缓解了一下后,会议正式开启。
理论上来说、这是在武昌召开的第二次国事大会。在十几年前,李振新就在这里组织过一次大会。只不过那次会议,最后有些拉稀,由于永历帝他们的小心思,会议非常不成功,甚至直接促成了之后东南分裂的局面。希望这次大会,不要想上次一样拉稀,又整出个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
这次参会的众人中,一大半都是当年的老面孔,如今大家故地重游,感觉可大不一样。那时候的众人,都还年轻,野心、企图、对国家和人生的期待都是大的不得了,现在都成了一帮老人。无论是时局、还是心态都和之前差别很大。
人老了、心自然就老了,如今这些人心里,就想一件事!天下安安稳稳,比啥都好!甚至很多人心里都不再考虑自己,儿孙的前途才是最为主要的事。这些人中,也就李振新结婚晚,还没有孙子,其他人的孙子都好几个了。
关于熟化民地,还有加强地方官府戡乱能力的议题,没有耽误什么时间,一天不到就讨论清楚了。这事基本上都是国事、公事,不涉及自身利益,所以只要方案可行,没啥大的争论必要。说白了都是为了长治久安的目的,在座的人都是一方大佬,怎么可能拖后腿哪?
到了第三个议题,事情就变得有些拖延。其他人的意见倒十分统一,都觉得既然要讲明白,哪就讲明白。这样做,会让大家更名正言顺!可永历帝这边却一直不表态,在会议上一言不发,弄的场面相当尴尬。
“陛下、今天我们逼宫,这场面,你若是不表个态,似乎是收拾不住啊,所以还是说两句吧!”
“你也知道是逼宫啊?事已至此,你们让朕说什么?难道朕要亲自开这个口?把江山让与尔等?”
“陛下这话说的不对!你这不是把江山社稷让给了我们,而是把治国澄平的担子交给了大明国事委员会!自己只做安享太平的天子,让权与天下,这是明君风范啊!”
“邦德、你少用大话诓我,既然你让朕表态,朕也就把话说白了、治天下的权柄可没有轻易授人的先例,让朕和皇室放权天下,好让尔等能明正言顺,起码得有个表示和说道吧?”
皇帝想要钱?李振新等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陛下、朝廷一年给宫里的用度可是不少,足足有两百万两银元哪!这还不包括宫室的修建和安保费用,再增加用度怕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