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天下人之天下。有雄材大略者理政,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哈哈,梨州先生果然有非凡见解。不知对吾虚君共和的主张,先生是怎么看的?”
“士大夫治天下,君主垂拱而治比吾之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更进一步。当为万世之基。”
“吾可不主张士大夫治天下,吾倡导的是精英治国。士大夫未必务实,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所谓精英都是磨砺出来的,没有士大夫天生就是精英。”
“大善,吾深表赞同。”
“先生觉得文武之别在何处?”
“读书明理为文,上阵杀敌为武,莫非总裁另有高见?”
“吾觉得,至少两宋与我朝可不是这样区分文武的。南宋的张浚也带兵打过数场大战,是文还是武啊?我朝的孙白谷等人为何又不容于文臣?靠资历党争,谋的上位,不通实务者可是东林人所说的文?文武未必有别,能实干者皆是国之栋梁,国之大政岂能分文武?所谓文武之别,不过是党同伐异,按资排辈,把持底层官员晋升通道,以不通实务没有磨砺的京官掌控朝堂的借口而已。”
“此番言论,别开生面,太冲受教了。”
“吾听说太冲和阉党颇有仇怨,今日有句冒昧的话想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总裁但请直言!”
“历经这么多变故,依你今日之见,觉得东林和阉党之争根本的分别在哪里?”
“东林为正,阉党媚君祸国,莫非总裁另有他见?”
“阉党治各位东林党人的罪名,可有不少是实证!阉党所为吾并不赞成,然东林群贤的所为也未必光明正大。在吾看来,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所起的党同伐异之行。东林以维持旧秩序为名实乃保护江南士绅利益集团的既得利益,而阉党则是以为国谋利之名,投机钻营为己谋私。梨州先生可想过,为何有那么多人要攀附权阉?因为那些人,按正常的秩序是没法打破你们东林人营造的牢笼,走在台前的,所以只能另辟蹊径,靠钻营获得权势,恰好有人给他们了一条路而已。像马揺草等人,未必无才,可为何就不能正常走到台前哪?还不是他们非东林嫡系!”
“总裁所言,恕太冲无理,实乃不敢苟同。”
“理解,你背负着国仇家恨,要放下,这些置身事外的看问题,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今日咱们先不谈这些事了,说说你的前途吧。国朝复兴在即,正是天下群才出力的时候。然而目前的官僚体系,需要从基层开始或者有大功于国,以先生之能有些大材小用了。况且到了基层,先生也未必能干出成绩,这就是材用不当。所以吾想让先生到军政大学先教授一段时间学生,取得一些成绩再调到合用的岗位,你看如何?”
“多谢总裁栽培,某自当潜心治学,为国培养栋梁之材。”
“其实,吾还有一事要拜托先生。当前国政,只有治国之术,而无治国之理,长久下去必然出事。吾希望先生在教学之余,能根据目前的国政和吾的一些杂乱不堪的治国之理中,理出一条我大明今后要走的治国根理之道。大明要有法宪来治国,不管是总裁、总统,还是君主,都得遵循法宪理国治政。这法宪不是祖宗之法,而是万民之法。不知先生能不能做这事?”
“草民惶恐,总裁所托之事甚大,怕是才学不足用!”
“先生过谦,这事非你莫属,还望不要推辞。我这边会给国政院写信,让他们给你拨付专项资金,做这事需要人手,先生可自行招募一部分,剩下的从军政大学里抽教授参与。”
让黄宗羲直接去当官,现在不合适,也没有什么位置。还不如让他去教书,独立做学术合适。至于他会不会把东林书院的那套东西又搞出来,李振新没多担忧,现行的官员晋升体系是没条件让他胡来的。
东林之所以能做大,核心是一考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