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的军令下达之后,贺珍、党守素等人并没有反应,甚至将送达军令的人收监羁押。
“谭氏兄弟已经答应共举义旗,咱们不用顾及朝廷,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侯爷、据探马来报。朝廷已经在川陕地区布置了大量兵马,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不用理他们,当年清军在这一带同样布置了重兵围剿,可结果哪?咱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军中普遍厌战,军心恐有不测。”
“这事得重视,派人严密监控,有反复之人立马控制起来,必要时杀一儆百,还由着他们了。”
面对贺珍他们的死硬,肖正南只得命令大军,向郧阳、夔州、夷陵地区推进,通过武力逼迫,强制他们接受整编。
局势很快发展成了战争,驻扎在当地的武装力量,直接开火制止大军进入。
战火爆发之后,事态一下子失控,连原本支持整编的郝摇旗部,也开始动摇,他带兵撤出了随州府,越过刘体纯的防区,与贺珍、党守素三人合兵一处,共同抵挡明军的推进。
战争的发展,并不像贺珍等人想的那样进入僵持阶段,反倒是呈一边倒的状态。他们的部下一见正规部队进入,就立马举白旗投降。很快夔州、郧阳等城就被明军掌握。反叛的明军一分为二,一部由贺珍等人率领退入了商洛山中,另一部由谭氏兄弟带领向石柱山区转移。
“岐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朝廷的大军已经准备进山了,咱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为今之计,只能是进入汉中、关中等地,来个大的。只要占了汉中府,或者是长安城,咱们就能做大。听说长安那里全是军械,只要被我们得了,还怕他李兴平干什么?”
“这怕是不妥,咱们去打这两个地方,就彻底没了后路,将李邦德给得罪死了。一旦战败,身家性命全完玩。”
“早就没有余地了!自李邦德想要削我等的兵权开始,咱们还有余地吗?”
党守素、贺珍、郝摇旗三人产生了分歧,党守素建议直接向朝廷投降,起码能落个好下场,郝摇旗的意见是继续在山区坚守,以待有变,而贺珍却想着杀向陕西,抢一波军械再说。
这几人谁也没说服谁,最后只能分开行事。党守素在剿乱军进山以后,就带着自己麾下人马投降了。郝摇旗原本想坚持,但在山区转了几天后,不得不撤出来,率众投降。因为他的部下被山民们一顿石头砸的无路可走,再不投降恐怕全军都会溃散。
贺珍倒是好一点,完完整整的带着大军出了山。不过他的好运气到此也结束了,被负责防守的两个保安团堵了个正着,全军一战而溃,贺珍当场被俘。
谭氏兄弟这一路,同样没坚持多久。退到石柱以后,被石柱民兵武装一击即溃,王光兴、谭弘当场战死,剩下的两人被俘后,押解到了夷陵城。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参与反叛的夔东人马尽数被歼,整个战事可以说是摧枯拉朽,基本上没遇到任何困难。
能在这么段时间内结束战争,连刘体纯,袁宗弟等人都有点吃惊。他们知道如今的明军战力很强,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夔东的人连一战之力都没有,这也太可怕了一点。
“皖国公、朝廷发来了对于叛乱人员的处置办法。贺珍因罪入狱,押送京师,守帝陵十年,然后贬为平民。谭家两兄弟,判处守陵五年。兴武侯参与作乱,军衔降为少将,调入京师任枢密院二级参事。南安侯军衔降为上校、到枢密院任军械部行走。其余参与人马,就地整编,军将降职任用,调往他处。”
“朝廷宽容处置,吾替那些罪将谢过了。肖院长,接下来我部该如何整编,还请示下,我们一定配合。”
“经过此次叛乱,第七军的兵马就不够一个军级建制了。平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