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原来尚可喜的王府,郑成功与手下的一众军将,正在商讨军情。
“王爷、李逆的兵马最近似乎变化挺大、咱们得早做安排。”
“吾也发现了、他们似乎和北方的逆贼彻底合流了!军旗、军服全换成了灰鬼色。”
“是的、据探子来报、如今他们的军械也和北方逆贼一样了。并且这段时间,还跟着北方来的人整训!”
“北方的军械好使,他们换装以后,恐怕会更难对付。本王最近要去趟福州,你们可得小心应对!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有点不利,吾要和父王商议一下找出一条破敌之策来。”
最近传来的军情,让大木同学忧心忡忡。舟山的张名振北上彻底加入了永历朝、广东的李定国部同样接受了北方军制改编。种种迹象表明,大明正在重新走向统一,而且速度是越来越快。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郑家的前途堪忧啊!为了应对正在发生的变化,大木必须的和老爹商量出一个破局之策。
乘船北上,没用几天就到了福州,见到了他老爹。郑芝龙好像越来越迷恋上了当摄政王的感觉,在福州大兴土木,建了一座颇具规模的皇宫。对于此事,郑成功心里其实有点意见。建这么大的皇宫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将这些钱投到军队建设上。话说回来、郑家好像不差建皇宫的这点钱,他们家有的是钱,目前一年的财政收入都过了三千万,老爹子愿意花就花吧,只要不耽误正事就行。
“父亲、最近一段时间,局势的变化你知道了吧?”
“差不多都知道了、张名振和李定国两贼,彻底成了李羊毛的走狗。”
“哪咱们该如何应对?”
“为父的意见是北攻南守,广州这边以守为主,只要防范住西贼东进就行,北方的孙贼,今年要全力应对、最起码要将杭州等城夺回来。”
“父王,如今的局势,一城一地的争夺,与大局无用,咱们的从长远来谋划。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夔东和刘文秀所部,亦会步李定国后尘,沦为李羊毛的附庸。到时候、天下与李贼不对付的,也就我们、孙贼、楚贼、还有退到云南南部的吴贼,这几部兵马!大势与我会越来越不利、儿臣觉得此时不宜与孙贼、左贼交恶,咱们三家得守望相助,才能自保!同时海上是我们起家之所,当前更应该注重。”
“与他们交好?哪两家能为我所用?”
“他们别无选择,孙左二贼,需要我们钱械方面的支持,同时我们的水师也能给他们帮助,而我们需要他们的陆上力量牵制贼军。再说江西、江浙等地的财货也能为我所用,和则多方受益,分则会被各个击破。除了他们、西洋的红毛藩咱们也要交好,有了这几支助力,方有自保的可能。”
“大木果然是吾家的麒麟子,你的谋划确实要比为父长远。孤这就派人出使、吴、楚两国,尽快和他们建成联盟。至于西洋的红毛藩,为父以前就和他们有交往,他们只看重利益。只要条件合适,重修旧好并不难。”
“最好是能向他们买些大海船,吾的想法是两年内能让我军的千料大船有两百艘以上!”
“要这么多船?”
“非这样,难以应对羊毛贼的兵锋!有了足够多的海船,咱们就退可守、进可攻!”
将力量集中到海上,是郑成功破局的思路。陆战这块他也看出来了,不要说和李振新的大军交手,就是一个李定国,他们也很难占到便宜。水上力量可就不一样了,李邦德再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创建出一支强大的海军,他们是即没有人,又没有船。之所以要和西洋人交好,主要目的是要和他们形成联盟,在造船技术上对北方明军进行封锁,不让他们有机会获得造船技术,也没有机会买到海船。
被郑家从大员岛赶出去的荷兰人以及西班牙人,对失去这片海域贸易航线巨大的财富,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