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南,为江山社稷出份力?”
“这是自然,天下中兴指日可待,我等自不能袖手旁观,朝政多被武人把持,正需要正义之士,不惜生死为陛下夺回大权哪!”
“这朝中掌权的也是些幸进小人,咱们过去了要想办法恢复局面!现下江山中兴在即,应该恢复科举正途!不能再让小人们钻了空子。”
“牧公、我等准备即刻西行,你是做何打算?”
“吾之前有楸坪三局之谋,以安天下,今日已有一局落成,现下之事就在于荆楚、汴洛、江南的谋略能否实现。吾的意思是江南的局谋还得有人坐镇运筹,你们诸位先到陪都,帮着朝廷牵制住外镇让他们并力东进,我这边联络大木等人恢复江南。到时候不管是东虏还是其它外镇人马都尽在吾等的掌中!江南是天下财源,万不可落入李邦德等人的手中!”
“牧公之胆略,非我等所能及,此时就这么定了,不日我等启程西行,牧公坐镇江南,待两京光复,咱们一同庆功。”
众人从庄园出来,有两人故意落在后边,窃窃私语起来。
“钱牧斋所言,你意下如何?”
“这老匹夫是既不想担风险,又想坐收渔利!美其名曰在江南运筹,其实就是怕朝廷一旦守不住西南,牵连到他!”
“哪你我是否西行?此时事关系到身家性命,可不能草率!”
“眼下天下局势变了,清虏已经力竭。只要李邦德能守住陕西,西南就能安稳,东虏不可能全力南下,最坏也有个南宋的局面,我等需要在西边谋个身家。不过是去重庆还是长安,可要考虑好!”
“长安?李邦德那里对我等文人颇有微词,去了怕是落不得好!再说重庆可是陪都,毕竟坐控中枢,非外地藩镇所能比!”
“非也,朝廷政令出不了陪都。我等去了也落不上实差,反倒是长安那边地域广阔,能施展的地方也多!虽然那边不敬读书人,但你我也就是个举人出身,起码不用像朝廷那样被一帮进士压着难以进身!”
两人的身影渐渐隐入夜色,对于他们这样的读书人来说,去重庆还是长安,是一种两难的抉择。陕西现下的政策虽然取消了读书人的很多特权,但有一个好处,不管是举人、秀才还是进士都一视同仁,大家都会从一个出发。这为一些中低层读书人,拓宽了发展空间。
再说各家的老底子都在江南,即使取消特权也影响不了眼下的实际利益。到那边就是去挣工资,谋发展的,是否一体纳粮,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