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合该关到花馆里的女人,竟敢嫌弃他一个长相英俊,略有薄资的员外家的独子——不识抬举!
张中良心里越发闷堵。
可反驳的恶语,插科打诨的荤段子,他平日张口就来,现在却一句说不出来,嘴被黏住似的。
她已经够惨,忍不住让人怜惜……张中良的眼睛不自觉的飘到周月身上。
男人动情,见穿了衣服的女人,更想她没穿衣服时的样子,尤其是只能想却吃不着的时候。
他蓦然想起刚才的场景……
回想最是要亲命。
血气方刚的,张中良的鼻血竟流了出来。
周月看他那模样,哪还不知怎么回事,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月牙弯弯的眼,诱人犯罪的唇,一身耀人眼的华服,若,风拂面,花枝颤,瓣纷飞,皱池水,天失色,动了谁家儿郎心……
张中良抹一把鼻子,自劝道:“君子不与女人争长短,就当哄美人开心,忍了!”
他穿上外衣,又踹了脚死透的三孙子,抬腿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走到链子砸进石墙的另一头,一点点扣撬,试图让扎进石头的铁条松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传来鸡鸣。
突然,插在石缝里的匕首“咔”一声,绷断了!
就在这时,喝醉酒的老头踉跄着回来,打着酒嗝,拍了拍墙:“没声音了呀·····月丫头,三子是不是走了?”
张中良几步藏身门后,正见一直神情坦然的周月变了脸色:“是走了······”
他扫一眼地上,暗自冷哼,可不是走了,走的还很彻底。
周月纠扯着衣袖,上前走了两步,两眼盯着暗室的拐角楼梯:“五爷,您去睡会吧,闹了您一晚······”
张中良看出周月很紧张,似乎并不希望这个守门的老头进来送死。
可事与愿违的是,这个老头还是进来了:“我这还剩了点酒给你。”
“你今天这身······”老头踉跄的走进来,一眼看到正中站着的周月,当即愣住了神:“真得很像你···娘···”
是呀,不提还忘了。
她娘是上一次送进墓的孕女,是王家的女儿,双生周月和周严廷之后,血崩而亡。
周月想到了怀着她哥骨血的周清儿……呵!谁的血脉还是干净的?
她的眼中微微癫狂,大吼一声:“不许提她!”
就在此时,张中良出手,眨眼之间,又是一击必中!
“砰!”酒坛砸在地上,碎成片。
酒淌了一地,香满了一室。
周月看到老头胸前殷红的鲜血,竟然落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