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去到石壁另一边,试图把绳子全拽过去,只拉了不到小半米,就拽不动了,他又使劲扽了两下,冲众人摇摇头“拽不过来了!”
三子把绳子在手上绕了几圈,攀岩一样,蹭蹭蹭,身手极为敏捷的爬到了顶上,推了推石碑封住的石盖“老大,完全推不动!”
李中良道“老大,怎么办?世子什么时候上山,能不能找到这个坟头,打开开关,都不好说,我们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
程云深故作淡定道“咱来干什么的,他们既然敢请君入瓮,就别怕被司马砸缸!这龙潭虎穴咱进都进了,不去看看里面的金山银山,岂不白来了!”
商正初赞赏的看了眼程云深“程姑娘说的极是。”
“而且,我们要相信世子,他肯定会来的!”翠禾郑重其事道。
程云深“对,这里有钱!”
……
从密室退出来,通过张江之前守着的石门,众人抱着探险的心情,开始向里深入。
张江和李中良在前,三子和商正初殿后。
只见内室正中摆放着一棺材,石台四角有镇兽,棺前矮石几上一对铜烛,一盏香炉,三个鎏金瓷盘,上面供奉着果子。
看着棺前摆着的果子,程云深道“看这果子的成色,他们定然时常进来祭拜,可是我们等不及他们来,需要先找到下去得路,否则就憋死在这儿了。”
正前碑上刻着墓主的身份,商正初念道“建墓者钱正誉。”
铭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权高可定人生死,其利重居金屋高梁,集天下民脂民膏,视众生命如草芥,此天理乎?周王令吾父建墓,墓成食其言,坑杀吾父于此山。吾经营多年,终困周王及子嗣于内!”
落款“复仇者钱立坤,奠亡父。”
听他念完,众人默然,面面相觑。
程云深喟叹道“我原以为是为仆而不忠,见财生异心,原来还有这前因!”
张江接着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钱立坤也是个狠人,就算有这前因,他把周王世代困于墓中,又让子子孙孙坐吃山空,也有些过了!”
程云深却摇摇头“这却由不得我们制评判的标准,可能在钱立坤看来仇深似海,就算这样也不解恨呢!”
“姑娘先前还替墓中人报不平,这会儿,怎又为关他们的人说话了?”
程云深疑惑道“这有矛盾吗?往小了说,人各有立场,对错的话,本来就不定准;往大了说,评判对错,常常立法作为最高准则,可它也是不完善的,关乎各地各国执政,又岂无偏颇……”
……
众人对棺材拜了两拜,告声打扰,继续穿过另一道门,出来之后的道是下坡的环形山路,仿佛一圈一圈绕,走到尽头就能下山。
绕了三四圈,翠禾问程云深“姑娘,这是山顶,祠堂在山脚,我们要过去,岂不是得穿过整个墓?”
翠禾的话音刚落,只听李中良一声惊喝,众人抬头看去,目光尽头已然无路可走!
这竟然只是一段短短的甬道,只在外面看起来像密室……
张江冲上前,仔细的检查尽头的石壁“老大,真的到头了!”
商正初走过去又检查了一番,显然这里真的没有机关“打凿的痕迹很明显,一路走下来,开始路宽且石壁光滑,最后这一圈开始,凿的敷衍,到这儿直接停了。”
程云深回身走了一段,仔细看过石壁,她点点头“有点像掩人耳目,如果猜测属实,很可能当时那三人为了引周王进来,先弄了个假的道,让下来探路的以为真有通往山下的路?”
李中良问道“程姑娘意思还有别的道?”
众人皆看向程云深,显然,她的推理向来在点上,已经得到了倚重。
“也可能是为了防外人误入,但不可能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