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是楚王的车夫!”程云深嗫喏道“就是比较受重用一点,就一点……”
李妈同情的看着程云深。
一墙之隔的院里,顾晏悠哉悠哉的看着顾小天,满眼笑意,低声调侃“车夫?”
顾小天一头黑线“别听她瞎说!”
“那你说,这两天怎么回事?”
“没事……”顾小天洗了好几天手,总觉得洗不干净似的。
他并不是觉得手脏,而是被程云深看到那么囧的事,总觉得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就是那种明明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持良好形象的,结果耍帅摔进泥坑里……一想就觉得窘迫难安。
“真没事?”顾晏盯着一脸别扭的顾小天问。
“没事!”顾小天赌气道,脚底下扎了刺似的站不住,只想冲回屋里洗手,言语间颇为不耐烦。
顾晏目光一冷,正想数落顾小天,隔壁又传来程云深的哀嚎“马屁没拍到,一巴掌拍到马腿上,天儿爷不理我了……嬷嬷,我怎么这么惨!”
顾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开之后,笑声越发不能停止。
程云深听到隔壁幸灾乐祸的笑声,以为是顾小天故意看她笑话,搬了桌椅板凳,顺着墙根摞高。
“姑娘,不可无礼!会摔下来的……”李妈无奈的喊到。
不一会儿,墙角上探出个脑袋“顾小天,非礼勿听不晓得……啊?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顾小天铁青着脸,看也没看程云深,径直走了。
顾晏嘴角一抽,仰头看着爬墙头的程云深“你到底做了什么?说出来,我帮你给小天说说好话。”
“没,没事!”顾小天刚才气汹汹的样子,程云深哪敢多说,“哎呀,我梦游症又犯了,嬷嬷快扶我回去睡觉!”
……
顾小天本是迎顾晏进门的,刚引进院里,遇上程云深这一茬,一气之下,直接谢绝见客了!
顾晏吃了闭门羹,便问柳絮发生了何事。
柳絮不敢隐瞒“回王爷,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天世子带程姑娘去埋簪子,回来就不停洗手,还交代不见程姑娘。”
顾晏不得其解,眼见顾小天熄灯,只好离开。待他前脚走人,顾小天后脚便出了门,寻商正初说事。
夜半,程云深梦里又来了一位客——不同于王婆子淡定的落座喝茶,这个叫李四平的,连桌都没坐,摊坐在地上,一副痛苦流涕的形状。
并不是李四平自报家门,在他凭空出现的那一刻,程云深好像自发的就知道了。
李四平哭嚎道“我就那么一说,都怨王二武,受不住激将,嚷着找楚王报仇!”
程云深眉头一拧,怎么还涉及到楚王了?便仔细听他叨叨,一听不要紧,好嘛——
“叫人来就来吧,还非让我做见证,他是英雄是狗熊关我屁事,呜呜,他就是想让我出铁蒺藜……”
竟是仇家送上门,可不得分外眼红,程云深不由攥紧了拳头!
她后背留了几个大疤痕,白日里翠禾给她贴膏药的时候还念叨可惜!
程云深忍着听李四平说完事情的始末“我哪敢真动手,就躲后面,一看不对就撒丫子跑,呜呜……我啥也没看见,那个疯子是山坡上滚下来的,我真不认识……”
嗯,这疯子骂的是我,程云深暗暗点头。
“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李四平嚷着。
似乎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连滚带爬的冲进白雾,不一会儿,传来噗通落水的声音。
这总算是第二次入梦,程云深淡定了很多,她拿起桌上的白玉方砖当路灯,小心的跟了过去。
方砖的光可照亮周身方圆三步,似乎行了不过百米,程云深就看见一条河。
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