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统领,那人挡在匪徒设障的路上,身份不明,王爷令顾小天带回。”
商正初大手一挥“有信及时找我回禀!翠禾姑娘,快快带路。”
翠禾一听,唉吆喂,大统领竟然还记得自个,不由惊喜。
说是翠禾带路,可她走路怎及一个壮汉,简直是一路小跑跟在商正初后面。
商正初救人心切,抬脚就冲进屋子,一目之下,掩面后退“额滴亲娘姥姥,怎么是个女的!”
商正初下意识的想,这山里捡回来的身份不明的匪徒之流合该是个汉子,便没怎么顾忌,没曾想是个女的,又一想,似乎在情理之中。
不是女的,王爷怎么可能带回来。
可这姑娘若是王爷看上的人,就算是任她死了,也没人敢碰得!
这一退,正碰着翠禾,两人一个趔趄。
李妈连忙说道“商统领莫怪!您是见过大阵仗的,事急从权,这人叫了几声不应,眼下再不救,怕是不好。”
商正初人粗心细,见李妈手里的精致花刻的药箱,问道“这药箱哪来的?”
“马车上,药箱就在这姑娘身边放着,许是小天儿爷准备救人用的。”李妈心知商正初在避讳王爷,不由神情恳切,试图说动他。
商正初略一思量,当即说道“这姑娘身份不明,与在逃的匪徒有牵扯,须得救醒才好问话,快去准备针线、白酒、热水、棉布、火盆。”
翠禾忙去准备。
柳枝脸上惊疑不定,拉了一下李妈的袖子,悄声道“她,她是匪徒?”
李妈挣开柳枝,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匪徒才救的正该,揪出匪徒余党,护卫王爷是我们的本分!”
商正初听言,有些诧异的正视了李妈一眼,指使柳枝道“你去护卫营找宋青河要两个兵来,就说我要的,守在院门口,别让匪徒跑了。”
就这样,还跑得了?
柳枝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的快脚出了门。
商正初近前一看,这姑娘后背深扎了三个铁蒺藜,腿上也有两个。铁蒺藜有四根刺,长数存,凡着地便有一根刺朝上,是军用极为常见的铁质尖刺的撒布障碍物。
寻常铁蒺藜揪出来,白酒清洗完,上药包扎即可。而这群匪徒用的铁蒺藜虽制作粗糙,却用心险恶,有的在尖刺处开了倒刺,须得下刀子割开。
很快,翠禾东西备齐。
商正初虽然随身带伤药,但哪及得上给王爷备的,他打开药箱,一一分辨,将用得上的药粉备在一旁。
商正初从腰囊里取出惯用的匕首,淋上白酒,在火盆上烤“这姑娘命大!刺上没带毒,也幸好只扎了一个这种有倒刺的,不算深,还有这儿,避开了重要脏腑,要是再偏几指,再深几分,扎进心肝肺,太医也救不回来!”
“你们两个,使劲摁住她手脚,千万别让她乱动。”
李妈年长不惧,紧忙上前,压住程云深的腿。
翠禾上前,正抻量着不敢下手。
商正初皱着眉头,将白酒倒手上,挑开一点破衣服,又对翠禾说“等我剜出刺,你拿棉布摁住她伤口。”
翠禾顿时瞪大眼,来不及拒绝,又听商正初厉声道“一定要快!”
她吓得忙转身拿起棉布,又回来按住程云深的双手。
只见商正初左手摁住止血,右手手起刀落,一插一划,一剜一挑,力道控制的刚刚好,铁蒺藜应声落地,上面只勾着一点点血肉。
翠禾赶紧拿布按在伤口上。
“啊!啊!啊!”程云深早就疼的死去活来,豆大的冷汗频出。
商正初吼道“压住她!”
翠禾又忙不迭的用腿力压,制住疼的翻滚的程云深。
商正初将其他直钩铁蒺藜直接拔出,又在几处伤口撒了好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