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能是真的死了,或者晕了。
顾小天迟疑着,一边横刀防备,一边用脚将人蹬翻过去。
“啊!”被指头疼醒还迷糊的人,紧接着迎来锥心之痛。
尖叫破空而出,程云深疼的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下意识挺起躲避。
竟是女的?穿成这样,怕不是个叫花子。
顾小天一怔,再看她这动作,才留意到掩在草下的铁蒺藜。
他毫不怀疑自己听见了铁刺扎进皮肉的声音,拿刀扒拉了一下乱草,仔细看,旁边还有几个新挖的深坑,眼见坑底也铺了一层铁蒺藜。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这一茬,以他驾马速度,马蹄踩到铁蒺藜上,势必惊马,连人带车滚进坑,后背不觉隐隐感同身受的刺痛。
蠢成这样的敌人,除了眼前这姑娘,也是没谁了。
如果她是敌人的话,也不好说,毕竟这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沾着血。
或者她图谋他车里的主儿,这可真算下了血本。
但也不一定是姑娘,穿这种肥宽粗布花衣,可能是个妇人。
胆够肥的,一介妇人竟敢来撩他家王爷?
无知!
逍遥泉庄里哪个不是正经人家二八的花儿。
顾小天胡天胡地一阵乱想,当然他也就心里打转转,要让顾宴知道,不脱层皮才怪。
他一把将程云深拽起,缴了她手里的匕首,押到了顾宴的车马前。
押形容的并不确切,毕竟程云深感觉自己在被拖行,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底涌上一股绝望“这么努力,还是没有逃掉么!”
绝望到就算被松开手,她直接瘫在了地上,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
被拐卖进大山后,这已经是她第四次逃跑,结果一次比一次难,就算这一次她抱着必死之心,往更深的山里跑,竟然还是输了,思及后果,身心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爷,怎么处理?”天已经明了很多,他们必须快点赶回去。
顾宴略作沉吟,问道“这位姑娘,可识得刚才那群匪人?”
顾宴说话温柔起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刚才说“压过去”时的冷漠。
其实细数起来,被他策反的姑娘还真不少了。
顾宴嗓音实在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