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听你的话,而且他是不敢听你的话。”
另外一名官员带着一副眼镜,他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进逐渐暗下来的大堂内之后开口说道“平南王世子,下官是奉旨接替裕亲王,代表朝廷来调停您和您父亲平南王的家内矛盾的钦差,所以下官有令牌在手,代表着皇命,就算平南王爷也不能对下官做什么。”
听到是钦差,尚之信原本瞪大的眼睛此刻愣住了,嘴里在低咛着“这,这怎么可能。”
先是一个下马威之后,那两名官员都走入大堂内拱手道“下官毕冉李光地,拜见平南王世子。”
气愤的喘着粗气的尚之信,在情绪缓和了一点之后,慢慢的把手里的茶几放下,顿了一顿之后才有气无力的开口道“两位钦差大人,这个时候来王府所为何事呀?”
天色渐暗,大堂之内已经黑暗一片,这是少见的濒临夜晚,还没有仆人上来把大堂内的蜡烛点燃,外面夕阳的余光逐渐消失,大堂内连人影的轮廓都已经看不见,假扮成毕冉的沈四官开口道“世子,您不会是想在黑暗之中和下官谈公务吧?”
在黑暗中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表情,尚之信的脸抽动了几下,很无奈的大声喊道“来人,把堂内的灯火给我点起来。”
这时候,躲在堂后的管事才急忙让侍女端着蜡烛出去把堂内的蜡烛给点燃。
黄色的烛光亮起,尚之信背着手走回到堂内中间的主位上坐了下来,有些低落的开口道“两位大人请坐吧!”
易容成了李光地的杜海伦和易容成毕冉的沈四官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齐齐拱手对尚之信道“有礼了!”说完都在右边的客位上坐了下来。
尚之信看着那个千总还站在门外躬腰低头着,便故作平和的对着那千总道“你先下去吧!”
那千总听到尚之信的命令后,那千总拱手应道“是!”说完便毕恭毕敬的后退着离开大堂前的院子。
尚之信看了一眼有着毕冉面孔的沈四官,再次问道“钦差大人,这个时间来王府所为何事?”
说着又故作哀伤的说道“想必两位钦差大人已经知道,我父王前些日子被无名歹徒从王府之内劫走,至今下落不明吧?”
而平南王尚可喜的事情,还有毕冉和李光地两人来到广东的遭遇都已经在杜海伦和沈四官两人来平南王府前就已经交代清楚。
由于尚之信没有真正的见过毕冉和李光地两人,所以杜海伦和沈四官没有必要用长时间来模仿毕冉和李光地两人,并且为了不让尚之信看出易容术的破绽,因此商量着在夜晚的时刻才登门拜访。
由于毕冉的官衔更大,所以假扮成毕冉的沈四官开口道“不满世子,您所说的平南王爷被从王府劫走这一事,其实是下官安排的。”
这单刀直入的承认,出乎尚之信的意料之外,尚之信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情绪,又再度爆发,他站了起来指着沈四官吼道“你就算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也不能劫走一位位高权重的亲王,你这简直岂有此理,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杜海伦模仿李光地的口气回道“世子不必生气,平南王爷和世子父子之间的矛盾,兹事体大,影响深远,因此这也是朝廷不得已而为之呀!”
尚之信虽然知道是朝廷的安排,但如今如果自己的父王真的已经在朝廷的手里,那么自己和朝廷讨价还价的底牌也就彻底失去,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想到这里他颓靡的坐了下来开口问道“那两位钦差大人,现下我父王他人呢?”
沈四官模仿官场的礼仪,站起来拱手道“世子请放心,下官早已经安排人将平南王爷送往京城,我估计这会也差不多到京城了。”
顿感大势以去的尚之信,此刻瘫坐在座位上,他害怕突然有一天直接一道圣旨下来,他可能连世子这个位置都不保,就更加不用说能继承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