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度想到以前忽然笑了,提起笔,快速写下一行字。
——我心依旧。
容度看着这几个字,心中感慨万千,是他一念之差,还是她有了更好的去处。
不过,都不重要的,时过境迁,他依旧会想起她这一点就够了。
……
雅棠殿内。
秦姑姑拿到信,急忙塞进袖笼里,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夫人摆明了不想理他,疾步往夫人寝宫走去。
项心慈刚刚昨晚早课。
“夫人。”
项心慈看她一眼。
秦姑姑陪着笑,拿出信。
项心慈擦头发的举动顿住:“他到是锲而不舍,告诉他再如此,本宫给他贴城墙上让大家都看看。”
芬娘正好拿着晾晒好的衣服进来:“把谁贴城墙上。”
项心慈看她一眼,不明白母亲怎么又拿去洗了:“都说不穿了,你怎么又抱回来了,我说最近衣服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而且洗过一次的谁要穿。
芬娘当没听见:“就你毛病多。”好好的衣服说扔就扔了,连脏都没有沾上。
“很多款式都是拖地的,落在地上怎么穿。”
“我穿行了吧,让让。”
项心慈跺脚。
“你刚才说把谁贴城墙上。”
“谁都没有。”
芬娘不信她,凑到秦姑姑身边。
秦姑姑将信递过去。
芬娘本不想拿,但没受住诱惑,结果打开一看,简直一言难尽‘我心依旧’,林无竞才走几天已经有新人了。
芬娘摇摇头,将信给了秦姑姑,满脸女儿对林无竞始乱终弃的表情。
项心慈奇怪,娘现在不心疼自己爹即将失去的荣华富贵,那么看她做什么!
秦姑姑也看到了那几个字,哭笑不得,容公子与夫人多久前的事情了,现在旧事重提。
项心慈看一眼,也哭笑不得,娘命真好,前面都是威胁恐吓,到了今天偏偏是男女之情一般,见不到忧虑。
芬娘将女儿刚换下来的衣服带走:“你呀,多想想林统领。”
“我说了不要洗。”
“洗了拿回去给红芝穿,红芝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好的衣服,浪费。”
“那些衣服她能穿吗。”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我不能改改,就你会修衣服,我不会。”
项心慈申辩:“我不是修衣服的。”而且你爱谁,红芝还是自己。
“对了,太皇太后和九王妃你支持谁?”
项心慈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秦姑姑也好奇,赶紧解释了一遍。
“无聊。”
芬娘真好奇,外面都觉得忠国夫人能点生死一般能打破太皇太后和九王妃的平衡。
项心慈被两人看的不自在:“都不支持。”
“必须选一个呢?”
项心慈想了想:“两个都干掉?”都喜欢倚老卖老,而且都弄掉比较简单,为什么要选,她又不需要她们一方帮助除掉另一个什么的:“娘讨厌谁,我帮你处理了?”
芬娘一副随你怎么说,你怎么说都对,但记得想想林统领的样子便走了。
“喂,谁先问的。”项心慈再看看手里的信,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毕竟她也很好奇,海上现在怎么了,线行草重新流入梁国药材市场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拿纸笔来。”
项心慈回信很快,主要是闲的——曾经男未婚、女未嫁,你尚且计较良多,现在,你跟我说你好人妻?
……
容度百忙之中,被她逗得大笑不止,他哪个字说自己好人妻了,而且那几个字她没有一点感触,当初他们何尝有这么多心思,也曾执拗单一。
“公子,文家最新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