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竞老神在在:省得一会儿还要下去叫另一个,买一赠一怎么样。
项心慈嗔他一眼:就你聪明。
林无竞整理整理衣衫,当之无愧的受了,否则能一上来就逗乐了忠国夫人,看来比费兆行识相。
但林无竞却不像防备费兆行一样防备他们,甚至连听他们谈话的兴致都没有:我去看看费大人。
去吧。
项心慈才将视线绕到两个人身上,笑意不减,不论长相如何,单是‘争先恐后’的态度便让人看了乐呵:“起来吧,地上不凉。”
“回夫人,不凉不凉。”
“对,不凉的。”
项心慈掩唇莞尔。
秦姑姑也笑了:“夫人让两位大人起来便起来,不必距离。”
“谢夫人恩典。”聂大人起身,余光扫到忠国夫人的侧颜,顿时垂下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一时间想看又不能看。他……他其实更早在令国公的寿宴上也见过忠国夫人,只是夫人可能不认识他了。
那时候夫人更美,不是,现在也美,现在更美,都美,都美。
项心慈再次被逗笑:“抬起头来。”
两人惶恐:“这……”
秦姑姑觉得两人真憨,比刚才走的那个差远了,但论逗趣这两位高于费大人良多:“让大人们抬起来就抬,难道你们想抗旨?”
两人才将头抬起来,第一次真正的将眼前的人看入眼中,仿佛前朝种种、万事朝堂,都在这一刻化云而去,心中所愿、意愿期许,直觉她比印象的更美更鲜活,梁国史册中仅凭容貌也该有她一席之地,只凭眼角含笑,柔美万千的姿态便能写进史书、印入识海、千秋万代。
两人不知为何,又慢慢垂下头,避开了她灼灼如凰的目光。
“陈大人什么时候开始打马球的?”
“微臣很小的时候,便和父亲打马球。”
“家学渊源。”
“不敢当,不敢当,”谁能在忠国夫人面前说家学渊源,令国公府才是警世大家。
项心慈又看向小聂大人,笑容温柔可亲,像与晚辈交流,但她年龄小,做来只让人觉得可爱:“真有缘分,聂大人骑的那匹马是本宫上午刚刚骑过的,虽然本宫觉得自己的马术也不错,但和你比,本宫相信它还是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