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还在检查心慈的伤势,没听她们争论什么,。
焦耳‘不死心’的为秦姑姑辩解:“不是秦姑姑,是奴婢。是明老夫人突然冲出来,大喊了一声吓到了娘娘,娘娘后退一步跌在台阶上,奴婢一时心急便推了明老夫人,还让庄姑姑掌掴了她,当时奴婢并不是知道是谁,事后才发现是明老夫人,奴婢有罪,求皇上惩罚奴婢。”
“老奴管教无方,老奴有罪。”
“可,是明老夫人突然冲出来,娘娘惊吓过度,奴婢也是一时情急。”
明西洛确定心慈没事,才收回自己的手,看向秦姑姑她们再说他的母亲冲撞了心慈?
秦姑姑、焦耳见皇上看过来,顿时紧张了一下,但立即又演上。
明西洛握着心慈的手,背脊挺直的坐在榻旁,看着下面哭得伤心的秦姑姑,再看看抹泪的焦耳,突然有些想冷笑,这些人在挑战他的智商,心慈身边跟着林无竞、申德,以及若干禁卫军士卒,这样的情况下会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农妇冲到他们主子面前,是不是太酒囊饭袋。
秦姑姑瞬间将焦耳护在身后:“是奴婢的错,奴婢——”
焦耳立即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眼无珠不认识员外郎夫人。”
“不,是老奴——”
明西洛依旧握着心慈的手,神色冷了三分,即便是真遇到了,恐怕员外郎夫人还没迈开脚就被申德撂地上了,秦姑姑的衣角都碰不到,更何况碰到心慈。
这些人……在恶人先告状,当真是死性不改。
项心慈回握住了明西洛的手,声音温和:“怎么了?是没事儿吧?刚刚觉得腰隐隐有些疼,喝了安胎药已经好多了,你别听她们乱说,也不是什么冲撞,就是员外郎夫人声音太大,我吓了一跳,是我没有站稳。”
明西洛眉目立即缓和了一些,冲撞绝不可能,但他娘说话声音大,往日和他爹打架巷子尾也能听见,在心慈生活的环境里,的确受不得那么大的音量:“让你受惊了。”
项心慈摇摇头,没看跪着的两个笨蛋,总归她们也是好心,说起来,他们以前
没少因为明老夫人的事不欢而散。明西洛觉得她是母亲、是长辈,就算不对,应当谦让一二,或者干脆不理,不应处罚;她觉得那老虔婆算什么东西,本来互不相识,不想着客气相待,还想让她伺候她给自己下马威,真是给脸不要脸,自然要千百倍的还回去,让她知道什么是坭坑里讨饭吃的就该待在泥坑里。
至于婆媳关系、以下犯上,很简单,她一纸休书放明西洛面前,她和那个老妇就什么关系都不是,她堂堂令国公府七小姐还处死一个草民。
如今想想,她因为要打员外郎夫人,可没少往明西洛面前放休书,连能言善辩的明西洛都默认,没了这层婚姻关系,他娘没有资格踏入她的院子拿东西,自然就该案私闯民宅罪,打她几十大板,打死了事。
项心慈心里叹口气,这么一想,自己当年还真是……一言难尽,现如今就温柔一些吧:“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如果员外郎夫人听见,该感激涕零了,难得自己大度。
明西洛垂下眼睑颔首,顺着她的话却没有与她争辩后面掌掴的事:“太医怎么还没到。”却一眼没再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也没叫两人起来。
秦姑姑、焦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丝阴冷的恐惧爬上心头,皇……皇上他……
“先让她们出去吧。”
明西洛好似没听到这句话:“我母亲在街上看到你了。”
“嗯。”语气随意,慵懒,这是不应,要让秦姑姑她们跪着了。
明西洛抬目,带着歉意:“她做事有些没有分寸,你惩戒她应该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别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事放在心上过,当场就把仇报了,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