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逐元看着父亲离开,才平静的对身后的善奇道“项绯年龄不小了,让夫人寻个合适的人明天送出去。”
“是。”日益堂距离后院颇院,与大老爷的书房更远,自然是有人报给了老爷和夫人。
……
寒来迎新,风声烈烈,大雪簌簌中大梁迎来了腊月的开头,梁都城内来往的商户多了起来,南来北王的货物聚集与梁都城,市里飘香,红红火火。
项小宅外。
焦耳垂目接过阿图手里的信匆匆看了周围一眼转身离开,秦姑姑还病着,她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
项心慈风寒好了些,却因为有人照顾着,依旧懒洋洋的躺着养病,她百无聊赖的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只写了八个字佳人如旧,望自珍重。最后一笔拖的略长,墨子浓重。
项心慈没有分析字迹的雅兴,将信纸随手放在桌子上,继续‘养病’。
焦耳见状匆匆抓在手里,扔进了炭火中“夫人……该喝药了。”
“娘。”
焦耳立即向院子里看过去,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娘,娘。”帝安提着小裙子,着急的从门槛上迈进来,叫的越来越急。
焦耳匆忙放下药去接人“公主,您慢些。”
帝安不用任何人帮忙,已经凭借自己的小短腿跑了过来“娘亲。”
景嬷嬷追的辛苦,想拦都拦不住,看到夫人,顿时心虚的站在门便,公主非要见夫人,她没有办法,只能带公主过来。
项心慈已经起身。
帝安扑倒母亲怀里,小脸可怜兮兮的“娘,林叔叔病了,安安想出去看林叔叔,可景嬷嬷说不用,娘,为什么不用,林叔叔对我那么好,我想出去看看林叔叔,不行吗?”
项心慈接过焦耳手里的面纱,戴上,以免将病气过给了体弱的帝安,顺便抱起女儿坐到榻上,有些不解“林无竞病了?”看向焦耳。
焦耳垂下头,这些事,她……不方便说。
项心慈收回目光,没与她计较。
帝安用力的点着头,发带轻轻的晃着“嗯,病的都没有找我玩,肯定病的很重,所以安安想去看看他,娘,我可以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帝安才有空四下看看“娘,这里是哪里啊?”不认识?跟她住的葳蕤院很不一样。
项心慈已经下榻,示意景嬷嬷给公主更衣“娘跟你一起去。”却没说这里是哪里。
焦耳闻言急忙准备,应……应该没事?本来也没事,放宽心,反宽心。
项心慈看着焦耳险些撞到屏风上的样子,没有问话,她只知道秦姑姑病了,到没听说林无竞的事。秦姑姑为什么病,项心慈心里多少有点数,只是一些小事没必要深究。
“娘头上的发簪真好看。”
“等安安长大了,娘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娘就没有了,娘戴着好看,就是娘的。”
焦迎为夫人披上裘衣。
焦耳默默的手炉捧给夫人。
一行人在郑管家的殷切中出了门,郑管家才看向今日守岗的人“夫人去哪了?”
“不知道啊?”他们是外面伺候的,郑管家如果不知道,他们更不可能知道。
郑管家暗骂没用,没太监用就是不方便,焦迎那小妮子也不知道留个口信。
……
林无竞背上的伤很重,三十军鞭,鞭鞭见血,他让自己人狠狠打上去,完全没有留情。
项小宅的侍卫院落内,众人见到来人,惊的纷纷放下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训练的慌忙的穿上单衣,纷纷跪下请安“属下参见夫人,参见帝安公主。”
项心慈牵着帝安的手径自向林无竞的住所走去。
正为林无竞上药的小厮听到外面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