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嫁人滚出去都是轻的。
安天北的确气不顺,简直给他丢人现眼!想到自己在项七那里丢了面子,甚至对方不定怎么腹诽安北王府,揣测他后宅乱成什么样子,安天北便气不顺。
偏巧这种事他还无处说理,根本容不得辩论!简直“准备一份礼单给项五房送去。”
即便两人婚事不成,他也不希望她对安北王府有什么误会,跟她一比,自己这在外征战的,险些成了识人不清的,想想便扼腕“顺便告诉她,冒犯她的人已经处理了。”
守朝看将军一眼,立即垂头恭手“是!”心里不禁想,将军对项家七小姐很满意吧?但想想,那么有趣的七小姐,谁不满意。
……
项逐元拿着手里的礼单,拇指食指随意的捻着,走的无趣了就转一下。
善史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别掉了。
郑管家见世子回来,立即上前伺候“世子。”
“七小姐呢——”项逐元话音刚落,就看到把书桌后的大椅当榻用的人,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摊放着各种颜色的画笔,稿子也放的乱七八糟。
项心慈从薄被里起身。
项逐元走过去,将手里的礼单放在桌子上,顺便整着弄乱的桌子,将有用的文书收拾出来“刚才门口碰到,给你带回来了。”
项心慈坐正,头发松散的翘着,随后拿起来,又懒散的靠回椅臂上“什么。”项心慈打开,安北王府的礼单,又扔桌子上,盖好被子,缓神。
项逐元看她一眼她没有想法。
项心慈闭上眼。
项逐元帮她把画稿归类,问的漫不经心“跟安北王府还有联系?”
“我跟他们联系什么……”
是吗“这份礼单不轻。”彰显了安北王府的势力,其中有一样,可以说给的十分大方,安天北有想法?
项逐元看眼闭上眼犯懒的项心慈,瓷白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睁开眼后格外柔亮的一双眼睛,即便邋里邋遢的,也让人想一看再看,安天北只要不瞎,都不会拒绝这门婚事“你回头跟五叔说一声,看看是不是——”
项心慈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他们家的表小姐,啧啧……看我不顺眼的……我也没对她客气,让人打了她……”
“你——现在才想起来!”你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了!项逐元将她所有画稿重重放在一旁,脸色发冷。
项心慈无所谓啦,小事。
项逐元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还睡的找,也就是安北王府的表小姐挑衅了她,所以心慈是被打伤了吗,‘送’了这么厚的礼“都是不错的东西,喜欢就用着。”
“我又不缺这点儿东西,大哥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一会儿我就把这些抬过来,放哥库房里生虫子。”说完往下呲溜了一下,想继续睡。
项逐元看着她。
郑管家垂下头,盯着桌上的墨台。
项逐元将最后一罗公文放好“不过是一点儿东西,你自己留着,别睡了,醒醒神,一会吃饭。”
“不吃……”
……
项承知道这件事情后颇为感慨“安北王府到不是不明事理的地方。”
“老王妃与世无争,北地又没有可替代的名将,确实少了不必要的纷争。”
“就是项七!不懂事!怎么能如此对人表小姐,也亏得安北王府不跟她计较。”项心慈伤了人是事实,她自己却活蹦乱跳的,人家表小姐在床上躺着,如果安北王府追究,心慈就是恶意伤人“你再拟一份回礼回去,替小姐陪个不是。”
“是,老爷。”
项承叹口气,安将军是位顶天立地的,可惜……
……
“爹,你一大早看着我唉声叹气做什么?”
项承不想提“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