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郡主眨了眨眼,把水囊递过去,“给你!”
林逸清半睁着眼,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笑道“拿我的东西来谢我?”
“不……不是!”昭阳郡主大囧,被那双眼盯着,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还要等会儿才能回城,你自己拿着!”林逸清说完,又闭上了眼。
昭阳郡主瞅了他一眼,把手缩了回来,问他,“你是什么人?我们要在这里做什么?”
“等!”
“等多久?”
“不久。”
昭阳郡主还有很多话要问个清楚,但见他已经闭目养神,倒也识趣地没去打扰。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当项云朗带着侍卫找到此处时,林逸清和随行的暗卫已经提前离开。
于是,他只看到昭阳郡主三人心惊胆战地躲在小茅草屋里,一时间狂奔上去,搂住昭阳郡主,悲从中来,“这些西凉人简直欺人太甚!我把好好的女儿送去和亲,却反被他们这么侮辱,这是欺我东陵无人吗?”
昭阳郡主愣了愣,却见自家老爹正偷偷地朝她眨眼,她也马上反应过来,抱着项云朗大声嚎起来,“爹!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好怕啊……”
父女俩抱头“哭”了一阵,便一起坐上马车,回了别院。
静和大长公主早已等得原地打转,甫一看到她回来,不顾仪态地冲上来,把她抱住,“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娘,我没事。”昭阳郡主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急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你们……”
“先坐下来喝口茶,”项云朗给娘俩儿各自倒了杯茶,才道,“今日,你出城后,大理寺卿江大人就派人来通知我和你娘,等入夜了就去接你回来。”
昭阳郡主惊道“大理寺卿?那个大煞神怎么会管这等闲事?”
静和大长公主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江大人可是好心救你,你岂可如此无礼?”
“本来就是大煞神嘛……”昭阳郡主嘟哝了句,又问,“他要怎么帮咱们?就这么把我接回来,有用吗?”
项云朗与妻子对看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接下来,就是我跟你娘要做的事了。你就先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事情没解决前,哪儿都不要去。”
“哦!”昭阳郡主对此没意见。
见她乖巧应声,项云朗也不再多待,只是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问她,“你跟顾二小姐的关系怎样?”
“她是女儿的朋友!”昭阳郡主好奇道,“爹,你问这个干嘛?”
项云朗斟酌了会儿,问道“我记得,那顾二小姐几个月前被赐婚给了楚王。那你可知道,她与那位大理寺卿的关系如何?”
昭阳郡主一怔,敏锐地察觉了些什么,谨慎道“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他俩应该没关系吧……爹的意思是?”
“没什么,兴许是我多想了。”项云朗捏了捏手心,心事重重地离开。
……
而早在和亲队伍遭遇刺客时,全权负责此事的礼部侍郎曾博早已慌得不知天南地北。
他被随行侍卫护送回金陵城,却把昭阳郡主弄丢了,当时就迎来了静和大长公主和驸马项云朗的厉声质问。
他欲哭无泪,第一时间去找白文广,想请对方想个法子。
可惜白文广没在家,同为议和而来的周洪章太傅又提前回了京城,无奈之下,他只能找上了金陵知府王智。
而王智是个不管事的,一听昭阳郡主被掳走,踢皮球一样地把这案子踢给了江寒舟。
于是,在江寒舟有意的引导下,曾博咬咬牙,往京城递了折子,直接把杀害和亲侍卫、掳走昭阳郡主的罪名扣在了西凉人的头上。甚至为了给自己减轻罪责,他还适当地夸大其词,